聽見吳迪這麼說，龍首點了點頭道：“我代表十二龍抬頭感謝你，最後稱呼你一聲‘血牙’，去祭拜一下龍澤。”
吳迪沒有拒絕，深呼吸了一口氣，跟在龍首身後。
林鎮龍和昆吾老人看著十一個身影消失在樹林裏，歎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血性漢子，昆吾老先生，我林鎮龍在此懇請您老暫時受點委屈。我林鎮龍在此擔保，如果您孫女昆琴和吳迪如果遭受不測，我自絕於天下！”
昆吾老人微微眯著的渾濁眼睛掃了一眼林鎮龍，閉上，像打瞌睡了一般。
林鎮龍朝昆吾老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樹林深處，隻見一個空地上，數百統一穿著綠色軍裝的男女，簇擁成了一團。
隨著龍首咳嗽聲越來越近，眾人緩緩散開一條人形通道來。
在人形通道盡頭，眾人簇擁著的中央，一個穿著綠色軍裝，帶著軍帽的軍人靜靜地躺在一張木床上。
一麵鮮紅的軍旗覆蓋在這個軍人的身上。
木床四周，擺滿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龍首等十一人停在了床邊，將木床包圍了起來。
十一人圍繞著木床緩緩旋轉著。
吳迪的目光盯著木床上合目而睡的中年男人，眼眶微微泛紅。
一聲悲涼的歌聲緩緩響起：“我們都是祖國的好兒郎！”
“我們都是祖國的好兒郎！”
“我們背負孤獨遠航！”
“我們提前將生命嘹亮！”
“我們伸出手就是力量！”
“我們誅殺魑魅魍魎！”
“我們將鮮血鑄造榮光！”
“我們的生命無法延續！”
“那是因為祖國需要光芒！”
“或者我們的生命下一刻中斷！”
“可我們的信仰會更加輝煌！”
“輝煌！”
隨著龍首悲嗆的嗓音響起，眾男女緩緩跟著唱了起來。
數百人簇擁的團隊跟著十二龍抬頭旋轉而開始旋轉。
眼淚順著一個個鋼鐵之軀堅毅的麵龐流了下來。
歌聲在整個樹林裏上空盤旋……
鳳凰女高宿舍，吳迪站在陽台上，左手食指和中指生疏地夾著香煙，明明一口都沒有吸，眼淚卻被嗆得流得滿臉都是。
“臭小子，有些人已經走了，就已經走了。活著的人該好好地為他活下去，將他沒有活完的人生補償回來，他走得才更有意義。”
一個老態龍鍾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枯瘦的手掌輕輕拍著吳迪的肩膀道：“不會抽煙就不要抽，抽煙喝酒是解不了愁的。”
吳迪嗚咽著，用手背擦著臉頰道：“有時候我真恨不得這種鬼日子早一點結束！為了這一天，我殺人無數！可當看著龍澤躺在那裏永遠再也醒不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昆吾老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臭小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以為華夏沒了你就不能轉了？隻要這世界還有人活著，就會有爭鬥，就會有犯罪，就會有人死！”
“說句不好聽的，即使十二龍抬頭都死光了，華夏依然會如今日一般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