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盈幾乎要哭出來,霍東恒就算有再大的怒意,也沒辦法撒出來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把心裏的火氣按下去,上前兩步,拍了拍任盈的肩膀,“不娶她,你我這些年臥薪嚐膽不都白費了?有些事情,唯有娶了她才能繼續下去。任盈,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別讓我對你失望。”他說著,意味深長地望了任盈一眼,那女孩兒臉上寫滿了倔強,他知道,他要下麵說的話,或許會讓她疼,但她一定能撐得住,她必須撐得住。
他說,“阿盈,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但我絕不會愛你。”
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被人如此直接了當的拒絕,任盈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她再看向霍東恒的時候,眼睛裏早沒了淚意。 “為什麼?因為她?因為她,所以你都不肯碰我?”
任盈的眼睛極亮,像是可以窺破人心,霍東恒與她對望,“我不碰你,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是不同的,我不想把你當成一個簡單的泄欲工具,而且我也不想因此使我們之間的工作關係受損。任盈,我以為你一直明白的,愛情對於我來說,是件奢侈品。”
奢侈品,也就是無用的東西,他是最實在的商人,對他無用的,他從不會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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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東恒找到秋白露的時候,她正躲在別墅後花園的噴水池旁。
聽到有人靠近,她立刻把身子縮得更小,藏在水池後,把頭埋得死死的,不肯多看霍東恒一眼。若不是她身上那條晚禮服露出了長長的裙尾,他差點就要錯過她。
霍東恒越過水池向她走近兩步,秋白露立刻伸出一隻手阻止他,“你……別再過來了……你……”
她的聲音顫抖,整個人都是抖成一團,眼淚把臉上精美的妝容染成一片混亂,她覺得自己又醜陃又可憐,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她隻要一想到他剛剛做過的事情,就覺得心疼得簡值沒辦法呼吸。
“為什麼我不能過來?你為什麼要逃?這明明是你的婚禮,你為什麼把我扔給別的女人?”霍東恒根本不在意秋白露的抵抗,他長手一伸,就把秋白露攬入自己懷中。
抬起她的下頜,強迫她和他對視,霍東恒眉頭緊鎖。
秋白露用力地把臉別向一邊,不去看他,“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問我?明明是你做出那種事情……我知道我不夠好,我不是完壁之身,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我說過了,我不要你的可憐!這是我最後一點尊嚴了,為什麼還要把它奪走?你要是真的想要任盈,也要在我看不到的時候,我看不到……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可你們,你們太過份了!”
她嗚咽著向他抗議,纖長的手臂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她根本就沒什麼力氣,就算是拚盡了全力,對於霍東恒來說,也是不疼不癢。霍東恒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她的腕子,“我早告訴過你,我娶你不是因為可憐,你怎麼就不信?秋白露,你覺得我是那種憐憫心泛濫的人麼?你寧可信她的話,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