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他了,她是他的妻,若是在古時,她會冠以他的姓,從此與他生死不離。所以就算再疼,她也可以承受。
隨著男人一聲低吼,這場歡愛終於結束。霍東恒抽離出她的身體,翻身仰麵躺在床的另一邊,秋白露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頭放在霍東恒的手臂上,霍東恒輕吻著她的發梢,“小露,你是我太太,你要相信我,不要信別人,隻信我,可以麼?隻有你信我了,我們的婚姻才會長久,我父母的婚姻並不成功,我不想重蹈覆轍。相信我,好麼?”
從此之後,你的眼睛隻看見我,你的心隻歸我一人所有。
他的語氣誠懇,讓人不容質疑,秋白露重重地點頭,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從今以後,隻信他霍東恒一人,不管別人說什麼,怎樣詆毀他,她都不會相信,她愛他,勝過一切。關了耳朵盲了心,也隻信他一人。
*
見她睡熟,霍東恒起身離開。
別墅的大廳裏,蘇文婉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她睡了?”蘇文婉開口,她穿著一襲黑色的旗袍,與房間中掛滿的紅喜字非常不相配。
霍東恒沒說話,點點頭。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她冷冷地瞟了一眼霍東恒,將手中的照片丟到桌上,“別忘了,這張照片上染的是誰的血。”
霍東恒的臉色一寒,走上前將照片拿起,相片中的父母和妹妹,此時看來是如此的遙遠。如果不是有這張照片,他甚至已經快要記不清他們的樣子。
“阿姨,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弄不明白。你當年明明可以嫁給那個珠寶商人的,我記得他很喜歡你。可你為什麼最後卻放棄那個機會,和我一起來到秋家?”
“你以為我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你!”
“哦,可我為什麼總覺得,你其實是因為放不下秋誠嘉呢?”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這場對話。
蘇文婉用尖削細長的手指,指著滿眼戲謔的霍東恒,“這種話,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說!如果你忘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霍東恒,不管我當初為了什麼和你來秋家,我已經來了這麼多年,我放棄了自己的生活陪在你身邊,不僅僅隻是為了照顧你!前兩年讓你拿下秋氏,你說時候不到,我等了。現在你要娶那個賤人生的女兒,我也同意了。我不在乎你前麵做多少準備工作,但最後的結果,你一定要讓我滿意。”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需要你費心。你帶我這麼多年,我也很感激你。但感激是一回事,對你言聽即從是另外一回事。我有我的計劃,不喜歡別人指手劃腳。”霍東恒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臉頰,“別動秋白露,這是我的要求。隻有我能動她。阿姨,你聽明白了沒有?”
他這些年羽翼豐滿,態度傲慢,根本再不把蘇文婉放在眼裏。蘇文婉咬牙忍了忍,“隻要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初衷。我答應你盡量不動她。”
“不許碰她。不是盡量,而是必須。阿姨,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好,翻臉不認人。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別怪我到時候翻臉無情。”霍東恒把照片仔細地貼身收好,再不看蘇文婉,轉身離開。
蘇文婉坐在原地,手中的指甲被生生的掰成了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