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不和他離婚,小果子,你先別這麼生氣。他對我挺好的,我什麼事也沒有。”秋白露開始掙紮,秦臻手勁大得要死,她唯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和他抗衡。
“挺好?那你說說你的手是怎麼了?”
秋白露前幾天學做飯,從沒下過廚房的她被切菜刀把手上劃了條大口子,傷口雖然沒有多深,可流了不少血,她原以為這傷沒什麼事的,沒想到過了幾天後,傷口竟有些發炎。後來雖然找羅錚治好了,但手上的疤卻一直不肯完全複原。
秋白露搖了搖頭,“這不關他的事情,是我自己粗心造成的。小果子,我真的,我真的……”
“你別騙我。你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你要是真的沒事,怎麼會瘦成這樣,小白,他對你不好,是不是?”秦臻憐惜地輕撫著秋白露消瘦的麵頰,心裏不知有多難受。
她嫁人他雖不喜,但若是她能幸福,他也甘心了,畢竟像他這種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人,並不合適娶她這樣的女子為妻。可她現在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讓他怎麼能安心。
秋白露說不下去,聲音哽咽。多日積累的委屈,在秦臻的逼問下爆發了出來。
她自幼被人捧在掌心,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霍東恒自結了婚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努力地勸慰自己,不要小肚雞腸,不要過多地涉及他的私生活,就算兩人結婚,也不能把他綁在家中。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太讓她擔憂。
她不怕被冷落,不怕吃苦,她隻怕被辜負。
“小白,別哭。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
“秦先生,你想對我太太怎樣?”如幽靈一般,霍東恒不知何時來到兩人身後不遠處,他的麵色陰沉,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善。
秋白露見他死死盯著秦臻的手,這才意識到,秦臻的手還落在自己的耳畔,從霍東恒的角落來看,秦臻就像是擁著自己一樣,感覺十分親呢。秋白露心中一凜,立刻向後退了一步,霍東恒上前大力地將她拖到自己身邊。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把白露一個人丟在這裏,對她不聞不問,她受了傷也沒人照顧,你這樣算是一個稱職的丈夫麼?”秦臻一向討厭霍東恒,沒有原因,看見他的臉就覺得厭惡。以前兩人沒什麼交集,偶爾碰了麵,他都不會主動理睬霍東恒,現在見秋白露這樣狼狽,他對霍東恒的厭惡就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霍東恒低頭瞅見了秋白露手上的傷,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沒讓羅錚看過麼?”
“看過了……他說沒什麼事情,隻是我的皮膚比較敏感,所以一直沒有愈合。”秋白露懦懦地答。
“那也應該多在意一些,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時間顧上你,你怎麼自己也不好好照顧自己。”霍東恒輕輕地拉起秋白露的手,“還疼不疼?小傻瓜,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別瞞著我,讓秘書告訴我,我再忙,也不會忙到沒時間理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