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露緊攥著那張紙,太過用力,把紙邊都攥得撕扯開來。她努力得平複著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和霍東恒對抗著,“你怎麼能讓大家相信這就是羅錚寫的?說不定這隻是你隨便找個人寫的,拿來詆毀我?羅錚呢?如果是他寫的,他怎麼不敢現身?”
“你怎麼知道他沒來?”霍東恒反問她,秋白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糟糕,他有種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打倒,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再苦苦的支撐著,苟延殘喘。“白露,我不想讓你在大家麵前丟臉,你若是肯將秋氏讓出,我們其實不必走到這一步。”
“你還敢這樣講?如果不是你步步緊逼,我又怎麼會……霍東恒,什麼也別說了,你還有什麼手段,都拿出來吧。”
這一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其他的結果。
“那麼……白露,你就別怪我下手太狠了。”霍東恒眉眼低垂,他的眉目生得極好,睫毛長長的宛如鴉羽。他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會議室的大門打開,羅錚走了進來。
秋白露死死地盯著羅錚,羅錚被她看得心驚肉跳,他想要解釋,“小露,我並不是……”話沒說完,就被霍東恒打斷。
“羅醫生,這份醫囑是你親手開的吧?這上麵的字跡是你寫的吧?不是我找人偽造的吧?”霍東恒冷冷的問。
羅錚張口結舌,半天才嚅嚅地答,“這確實是我寫的,但是……”
“你肯承認,那就可以了。”霍東恒使了個眼角,立刻有人將羅錚帶到一旁,不肯讓他再多說一句。“我太太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她母親過世,她的精神狀況就一直不好,總會出現癔想,父親因為心疼她所以一直沒有讓她去專科醫院就職,而是留在家裏讓羅先生治療,敢問各位,你們難道真的打算讓一個精神病人掌管公司大權麼?”
精神病人這四個字一出,滿場嘩然。饒是秋白露有再好的修養也被氣得一拍而起,“霍東恒,你胡說!我確實是病過,這大家都知道,但我早就痊愈了!你不能這樣誹謗我!”
“哦?醫生的話大家不相信沒關係,說他被我收賣了也沒關係,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話,大家多少也應該聽一下吧?”
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宮月站在門口,秋白露望著她,她像是要知道宮月的來意似的,眼含著淚水拚命地搖著頭,但她的舉動並沒有讓宮月停下前進的步伐。
宮月走到會議室中的大桌前,對在座地各位點點頭道,“我是白露的伴娘,各位可能在她的婚禮上見過我。其實我也是白露最好的朋友,這些年來我一直替她保守著這個秘密,就是擔心她的病情如果被人知道會讓別人對她產生誤會。她的精神狀況雖然不好,但對人是沒有傷害的,隻不過對她來說就是簡單的管理工作也會讓她頭疼,我們的畫廊開業這麼長時間一直是由我打理,她從來也沒管過,連一個小畫廊都管不好的人,我不知道她應該怎麼管像秋氏這麼大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