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練好了牌技,一定陪著伯母大殺四方。”
羅家在濱海很低調,屬於藏在暗地裏偷偷賺大錢的那種,但能攀上他家的人家,肯定也不是尋常人物,如果能和這些人打好關係,秋白露以後在濱海的生意會十分順遂。
秋白露知道羅炎是故意要幫自己,也不點破,心裏記著他這份情,打定了主意一定把他的新家設計得稱心如意。
車子下了高速,秋白露的手機就滴滴響了兩聲,秋白露拿出手機看了看,立刻笑起來,“哎呀,看來拜佛真是有用,我接到新生意了。”
有人發了郵件給她,說是在網上看到秋白露的廣告,自己長年生活在海外,現在歸國買了套新房,但一直沒有裝修,希望秋白露可以給她做設計。
秋白露開業才一個月,熱情高漲,接到郵件之後立刻投入工作,一直做到夜裏兩點多,突然聽到窗子外麵傳來鐵閘門開啟的聲音。
秋白露端著咖啡杯,向外張望了一下,神情一僵。
霍東恒沒叫司機,自己開著車子回來,他的車子泊好後,就往別墅這邊走過來,看見秋白露窗口還亮著燈,他就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
兩人的視線正好對在一起。
秋白露心裏一慌,手中的咖啡杯立刻掉了下去,瓷杯子摔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響亮。
咖啡杯裏滿滿一杯咖啡落在地上飛濺而起,蹦得最遠的水珠子直接濺到霍東恒光亮的皮鞋上,霍東恒:“……謀殺親夫?”
隻不過他的話並沒有被秋白露聽到,她在杯子掉下去的第一時間就把頭縮了回來,將窗子關得死死得,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秋白露不知霍東恒這麼晚回來做什麼,他們已經說好了,家裏除了那間儲藏間,是沒有他睡覺的地方的。秋白露知道那間房子,雖然麵積不少,但因為在地下室,所以根本沒有取暖設備,裏麵放的小床還是秋白露少年時睡過的兒童床,以霍東恒的身高根本伸不開手腳。
秋白露有些不放心霍東恒,怕他犯了壞心眼再用什麼手段,她從桌上抄起一本厚度堪比康熙字典的建築手冊,躲在門後,隻等著霍東恒膽敢闖進來,就給他好看。
可等了半天,樓道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秋白露遲疑地打開門,正巧看到女傭抱著一床被子經過。
女傭朝她笑了笑,“姑爺回來了,說自己喝了些酒,怕身上味道不好嗆到小姐,就不上來了。”
秋白露把建築手冊藏在身後,頓了頓道,“哦,那你多給他拿床被子……別著涼了。”
霍東恒竟真的去睡儲藏室,秋白露是想也沒想過,她囑咐女傭那句話完全是無意識地溜了出來,等說出來後悔已經晚了,女傭走遠了,想收回來也不可能了。
當晚秋白露睡得很不安穩,隻因枕頭下那本比磚頭還硬的建築手冊硌得她像烙餅一樣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連著幾天,霍東恒都是那個時間回來,睡儲藏室睡得心安理得。倆人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是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接觸。
秋白露花了兩周時間就把設計圖敲定,和客戶約好了在茶樓見麵。
對方是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雖容貌一般但氣質出眾,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派從容知性,一看就是出生不凡。
秋白露頭一回自己應付客戶,心裏有些緊張,她將設計圖拿出來,小心的遞過去,“聽說陳小姐一直在意大利生活,所以房間的設計吸收了一些羅馬建築風格,設計風格主體偏西式,你看看合不合心意,如果不合適,我可以再改。”
陳允芝接過圖紙一看,有些吃驚。“沒想到還有人用手工畫圖,秋小姐費了不少工夫吧?”
“嗬嗬,這是我的習慣。”現代設計師大多都用電腦製圖,出圖省事改起來也方便,但秋白露仍然保持著本真,她畫圖除非時間緊迫,一般都是采用手繪。
陳允芝低頭看圖,秋白露給她講解著圖紙上的各種設計,陳允芝本對秋白露沒報什麼信心,但隨著秋白露耐心的講解,她對她的設計開始感興趣。
秋白露不善經營,可卻善長畫圖,陳允芝對房中有些地方不太滿意,但隻要她一說,秋白露就立刻明白,手下不停,幾筆就改了過來,陳允芝在一旁看著,心中不禁讚歎。
兩人相談正歡,突然聽到身後有人一聲冷冷嗤笑,秋白露回頭,愕然發現任盈與其他幾個女子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