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寶珠一口老血憋在胸膛裏,上不去下不來,憋得她生疼生疼的,她知道自己是說不過溫良宥的,幹脆閉緊了嘴,不出一點聲音。
因為是第二次,所以這場情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溫良宥像是細火煲湯,把向寶珠熬了個外焦裏嫩,最後當他發泄出來的時候,向寶珠覺得自己的魂魄總算也歸了位。
外麵急風驟雨不停,向寶珠手腳癱軟地倒在地上,溫良宥懷抱著她,兩人都不發一聲,隻聽見外麵風雨飄搖,像是世界末日。
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那該多好,這樣就不用擔心明天該如何麵對這個人。
愛她不成,恨他不成,對她好不成,對她不好更不成,到底該怎麼辦……
向寶珠被溫良宥帶回酒店,第一時間就發起了高燒,她打定了主意裝死,無論溫良宥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都隻當聽不見看不見,把頭蒙在被裏睡大覺,寧可把臉悶得通紅,也不出來和溫良宥呼吸一個房間的空氣,溫良宥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之下,把藥和水放在向寶珠夠得著的地方,自行離開了。
等他一走,向寶珠立刻活過來,先把藥吃了,又打酒店服務電話要了一些好消化的飯食。
進“純”的時候,手機被溫良宥沒收了,現在他不在,向寶珠翻箱倒櫃地找出了自己的手機,拿開機器,發現裏麵已經有幾個未接的電話,她回拔回去,秋白露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響起。
秋白露這段時間忙得恨不得一天變成八天用,虹是小公司,論人氣拚不過實力雄厚的大公司,所以做起活來就要格外用心,希望客戶可以口口相傳做出品牌。
裝修本來就是件磨人費時的事情,秋白露畫圖之餘還不忘跑工地,生怕裝修工人不用心,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
好不容易將允芝與羅炎的工程做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一雙眼睛本來就大,現在更大得出奇。程遠英見到她,失神地看了一會兒,而後很鄭重的說道,“小露,你現在演眼鏡猴都不用畫妝了,嘖嘖,那對燈泡眼……”
秋白露也知道自己最近是幹得狠了些,於是周末的時候就特意放了自己大假,打算跟著羅炎去逛古玩市場。
濱海附近的H市有條古玩街,整條街都是做古董玉器生意的,羅炎新家主要以中式風格為主,需要一些古董來搭配。
秋白露對這方麵並不是很懂,正巧接到向寶珠的電話,本想約她一起去,可聽說向寶珠病了,她立刻放下手邊的活,去看向寶珠。
“你不知道,我可是受了大罪,差點把小命丟在裏麵。”向寶珠頭上貼著降熱貼,坐在床上手舞足蹈地和秋白露講述著自己的遭遇,她的身體素質很好,病得凶也退得快,一計退燒藥吃下去,又生龍活虎起來。
秋白露望著她笑,“我倒覺得這不是件壞事,至少他現在不和你追究那一千萬的事了,對不對?”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想我向寶珠,什麼時候為錢著過急……”向寶珠感慨萬千,倒在床上長歎不已。
她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事,爬起來對秋白露道,“小露,有件事……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陳孜生的下落?”
“你還惦記著他?”秋白露眉頭擰成一團,“他當初那麼不仗義……”
“哎,你別誤會了。我找他又不是想和他幹什麼,我隻是擔心……”向寶珠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溫良宥說把他殺了……可是我不信……我怕溫良宥真的做了蠢事,到時候會很麻煩,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那你怎麼不和你老公直接說?”
聽了這話,向寶珠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瀉了氣,“他?他一聽我提陳孜生的名字,就會炸毛,根本不會繼續聽下去的。”
“他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吧?你們倆個,脾氣都那麼大,誰也不肯讓一步。”
“我怎麼沒讓他,我是無路可讓了好不好,沒有他這樣的……小露,你怎麼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向寶珠氣鼓鼓地說。
秋白露笑了笑,輕輕地拉了拉她,“知道了,都是溫良宥不好,讓你傷心又傷肝,我們不說他了,這樣可以了吧。你要是沒病,就和我出去轉轉吧,我對古董什麼的是一竅不通,不如你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