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負責幹嘛?”
“你負責漂漂亮亮的坐在我旁邊就行。”
喲,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秋白露不禁想到網上的一句流行話,她笑得更燦爛,“那你一定要贏哦,我也會好好加油的。”
“嗯,放心好了,如果實在打不過他們,我會讓荷官放水給我的。”羅炎信誓旦旦的說。“我下午有點事情忙,可能不能陪你,你自已找點樂子玩吧,我知道劇院在放經典老片,今天是魂斷藍橋。”
羅炎見秋白露的長發有些淩亂,就順手替她挽了起來,秋白露老實地坐在床上,“我不喜歡看那一部,悲劇結局的我都不喜歡。”
“哦,那我可以讓他們換一步,虎口脫險,好不好?”
“嗯。”
雖然濫用直權是不好的,但現在是難得的度假,秋白露覺得放縱一回。
看完了想看的電影,秋白露在甲板上閑逛,有幾個外國少女穿著熱辣辣地比基尼在陽光下做著日光浴,秋白露看得眼饞,她的皮膚是那種曬不黑的白,不管曬多久,最多也就是曬紅了而已,等過了一晚,第二天又是又白又粉。
想要變成性/感的棕色,隻怕是不可能了。
秋白露惋惜地歎了口氣,看了一場電影,胃裏有些餓了,她打算去餐廳打打牙祭,在郵輪上什麼都好,就是每天不停的吃吃吃,實在讓人有些扛不住了,秋白露六天胖了六斤,創下了曆史記錄。
“我不吃葷油,不是早就和你說過麼?你怎麼就是記不住,你還是大學畢業的吧?腦子都喂豬了?”秋白露還沒進餐廳,就聽見裏麵有熟悉刺耳的聲音傳出來。
秋白露猶豫了一下,轉身向外。
但她還沒走出幾步,聽到另一個聲音,腳步又停了下來。
“任小姐,這是植物黃油,不是動物的,而且……我是霍先生的助理……”
“怎麼著?宮助理,你的譜那麼大,連我都指使不動了?你確實是我先生的助理沒錯,但你可得記住,我是誰!!如果你覺得替我做點事兒就委屈你的話,請你盡早說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裏不痛快!”
任盈的脾氣大,在公司裏都是有名的,以前她給霍東恒做秘書的時候,這種暴戾的性格還不是那麼明顯,現在她做了霍東恒的太太,所有的本性暴露無疑。
宮月不知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這個女人多少,被安排郵輪遊本來是一件極好的差事,但就是因為要陪著這位闊太太,所以全公司楞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她運氣不好,抽到了短簽,所以不得不來。
“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宮月下意識的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當她看到站在餐廳門口的秋白露時,立刻把所有的話都吞了進去。
宮月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秋白露,又裏羞愧難當。
她落到今天這個局麵,完全是咎由自取。當初背叛秋白露,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無法讓人原諒。她知道秋白露的為人,別人敬她一尺,她定還一丈,別人傷她一寸,她可能不一定會睚眥必報,但也絕不會蠢得再去和那個好下去,誰都不欠誰的,你憑什麼要人家無所保留的對你好,還是在你把人家當傻子賣掉之後。
任盈心情十分糟糕,可船上又不比公司,可以隨便讓她抓一個人就罵,好不容易等到宮月做了一回炮灰,她本打算好好地把自已這些積存的怒氣都發泄出來,可沒料到卻讓秋白露看到這一切,按著任盈以往的脾氣,應該是會繼續罵下去的,可這次不知為何,她竟忍了下去,冷笑兩聲,什麼也沒說,甩手就走了。
隻剩下宮月與秋白露。
秋白露進來的時候,是想看看宮月在背叛自已之後,到底過得怎麼樣。她不管被任盈怎麼侮辱,都算是罪有應得,可等真看到了宮月狼狽的樣子,她又覺得難過。
她朋友不多,是拿宮月當真正的知心朋友,完全沒想到宮月會在自已身後捅自已一刀。
她家裏有難,為什麼不能和她說呢?難道霍東恒的錢就是錢,她的錢就不是錢?宮月在畫廊裏動手腳,做假帳,秋白露都可以不在意,她對錢財本來就沒有什麼概念,多一些少一些都無所謂,宮月如果開口和她借,她一定毫不猶豫就會借給她,就算宮月真的沒能力還,她也不會跟她逼帳的。
可是宮月寧可用了這麼一個卑鄙的手段,也不願意向她開口。
人對尊嚴的定義有時候真的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