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輕快,“老實說,此刻的你的想法和情緒,我並不在意,你恨也好,討厭也好,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小露,我自覺並不是個小氣的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我畢竟是個男人,我有我的尊嚴,而你的所做所為,是我所不喜的。”
“於是呢?你就要把囚禁?羅先生,你知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法律二字?!”
“在這裏,我就是法律。”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把秋白露打到了十八層地獄,她知道羅炎不會放她走,就如同她不會如他所願愛上他一樣,他們倆個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終於走成了死局。
“你想要什麼?我?我的人?還是我的心?你以為你能關得住我?羅炎……”似歎息一般,秋白露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這身體是你想要的麼?用過了一次覺得好,所以就念念不忘?你想要麼?我給你,你打算要多久,或者要幾次?要完了之後,你能不能放我走?就算是娼女支,也有選擇自已客人的權力,我運氣不好落到你手裏,你說你想要怎樣,我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給我個限期。”
說話間,上衣的扣子已經被她全部解開,因為背上有傷,所以秋白露並沒有穿內衣,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就這樣半掩半露地出現在羅炎眼前。
白得好似上等瓷器般的皮膚上,落著難看的橫七豎八的傷疤,有些傷口雖然已經用過藥物,但仍是往外滲著血,看起來十分嚴重。
他想要她?想要她這個殘破的身體麼?那好,她給他。
他想讓她明白誰才是真正掌權的人?他想通過這種手段迫使她低頭?好,她一切都依他。
隻不過,他對她的所有苛求她都可以答應,但她的心,永遠也不會屬於他。
他所能得到的,隻是這個傷痕累累的身體。
僅此而已。
“我不會愛你,永遠也不會。不管你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怎樣對我,都不會。我雖然不是個堅強的人,又沒什麼本事。但我也不會就這樣遂了你的意。羅先生,這場戰爭你不會贏。你可能擁有很多東西,但我一定不在其中。”
女子年輕的身體,如同清晨開在枝頭最鮮嫩的那一朵花,白生生的耀了旁人的眼,可她的話卻像是一柄尖刀,直刺入他的胸膛。羅炎的呼吸一窒,他看著秋白露從衣服裏掙出來,她隨手把衣物往旁邊一丟,動作散漫,卻充滿了誘惑。
他渴望她已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別的女人,他覺得自已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連眼晴都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
然而心,卻是一片冰冷。
就在秋白露以為他馬上就要衝過來行使他的王權的時候,羅炎卻突然握緊了雙拳,然後他飛快的轉過身,甩門而去。
房間裏隻剩下秋白露一人,房門大開著,大雨傾盆而下,白茫茫的雨幕之中,早已不見羅炎的身影。
秋白露又站了一會兒,確定他不再回來的時候,她才顫抖著向前挪了幾步,蹲下身子把衣服撿起來,抱在懷裏,緊緊的抱住了,一動也不動。
下午雨小一些的時候,班來探望秋白露,秋白露懨懨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盯著天花板。
在聽她親口說出自已沒事,背上的傷口並不疼時,班大大的鬆了口氣。
“當時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會死掉。幸好羅先生給你請了最好的巫醫,還用了最好的藥,你才能沒事。”
這個島上的居民,對於羅炎,是盲目的信從,秋白露已經深知這個觀點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所以也懶得和班就這件事情再多做解釋。
“村子裏的人都到哪裏去了?這麼大雨,你們在幹什麼?”秋白露轉頭看向窗外,以前沒事的時候,村中的婦女們總喜歡看她的木屋外麵一邊乘涼一邊說話,就算下雨,她們也會躲在屋簷下低語,可今天屋外一片寂靜,一個人影也沒有。
“哦,他們都去山上啦。羅先生帶著他們到山上去修堤壩,昨天雨下得太大,山上的老壩被衝毀了,如果不修的話,山上的石頭會滾下來的,前幾年就發生過一次,幸好有羅先生……”
怪不得他上午出現時,是那副模樣。
班在秋白露耳邊羅先生羅先生的說個不停,秋白露聽得厭煩,就把身體扭過去,“別再說他了,再說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