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回答,羅炎心中喜歡,原來他計劃了這麼久,如埋下一粒死種,現在卻奇跡般的總算花開結了果,她心中不再有別人,隻依靠於他一人,這樣卑微的滿足感,無法向其他人訴說,也無需去說。
羅炎心情大好,對秋白露更是百般嗬護,也不再限製秋白露在島上的自由,隨便她和班去胡鬧,搞得島上雞飛狗跳,人心不寧。
比愛情更重要難得的,是信任。秋白露不知羅炎對她的話能信幾分,她也不著急知道答案,她有的是時光與耐心,她相信就算這次他不帶她離開,羅炎也不會將她關在這裏很久,他生意那麼忙,一分鍾幾千萬上下的主,怎麼可能總和她泡在這個孤島上,她耗得起,他卻耗不起。
沒了禁足令,秋白露與班可以到島上更深更遠的林子裏,羅炎不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她,就讓人給她特製了一把麻醉槍,如果遇到危險,關鍵時刻能夠救她一命。
臨行前的第二周,羅炎提前回島,他這一回並沒有一回來就找秋白露說話,反而神神秘秘的讓秋白露老實待在木屋裏不要出來,他當然沒有這樣明確的表示,但秋白露卻從他言語中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秋白露心中生疑,就趁保鏢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來。
島上有連綿起伏的山脈,山雖不高,但卻極深,叢林的最深處,人跡罕至的地方聽說有巨大的千萬年前形成的溶洞,但通往那裏的路線卻隻有野獸可以通過。
秋白露站在樹冠頂上,看到穿著不知哪個國家軍裝的黑壯漢抬著一箱一箱的長扁盒子,如工兵蚊一般深入叢林,她不知那盒子裏裝了些什麼,但直覺應該是很危險的東西。
領頭和羅炎說話的壯漢很是顯眼,身上穿了件短袖的花襯衫,一臉的大胡子,頭上紮著紅色的三角頭巾,秋白露遙遙地看著,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仿佛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又一時記不起來。
恍惚之間,那隊人已經走入密林之中,再也難尋蹤跡。
秋白露下了樹,還在琢磨著那人的樣子,不提防,被狂奔過來找她去釣魚的班撞個滿懷。
“秋,好硬。”班揉著被撞痛的鼻頭,指著秋白露的胸口抱怨道。
秋白露拍了拍他的腦袋,“別胡說,怎麼可能硬,我又不是胸口碎大石的女壯士。”
胸口碎大石說的是中文,班聽不懂,一臉疑惑的看她。
秋白露懶得和他解釋,突然想到那個人,想到那人和羅炎在一起十分熟絡的樣子,說不定班見過他,知道那人的身份,於是就把大漢的樣子和班描述了一下。
班聽完之後,眼神有些飄乎,秋白露叫了他幾聲,他才像是驚醒般緩過神來,“秋,你問他做什麼?”
“隻是……在圖冊上看到的,突然想不起他叫什麼,你知道?”
班沉默了片刻,才從嘴裏擠出三個字,“索羅斯。”
這個名字一跳入秋白露的腦子,她立刻想起這個人,索羅斯,大西洋上著名的海盜頭子,去年x國的船員被他扣留,為了要贖金他槍殺了其中幾個人,引起國際社會的很大反響憤慨,國際新聞上天天都在播這個人的頭像還有他的生平,她每天都要在媒體上看到過他幾遍。
他是海盜,羅炎不是最恨海盜的?他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而且看上去……還相談甚歡?
“秋,知道那人?”
“嗯,以前在新聞裏看到過,是海盜吧。”秋白露仍在努力的思索,沒注意到班的神情變得激動而憤慨。
“那是個劊子手!是個凶手!他帶著他的那些幫凶來到島上,讓我們給他們提供補給,每家每戶都要交糧食和麻布給他!如果不給的話,他就會殺人!!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不光是這個島,附近幾個小島都被他勒索過!”班大叫著,看樣子恨不得要咬人。
秋白露愈發的糊塗,“可是羅炎和他在一起……”
“秋,你別亂猜,羅先生才不會和這種攪在一起!羅先生是好人,就是他帶人打跑了索羅斯,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秋,我不允許你侮辱羅先生的名聲。”班毅然決然地說著。
“可是我看見……”
“你一定是看錯了!”班不耐煩的打斷她,“秋,我不想和你繼續講這個話題,你這麼說讓我覺得很不愉快。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去釣魚,看來今天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