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罵人的時候更有生氣,你要不要再看看?”
“小露,別挑戰我的底限。”
他拉著她再次步入舞池,可就當鋼琴手懸起手掌,打算開始新個樂章的時候,宴會廳的大門卻被人用力的闖開,一群身著製服的特警人員迅速從外麵衝進來,為首的那人快步走到羅炎麵前,麵無表情的冷漠開口道。“羅先生,我們懷疑你與多宗運毒走私及謀殺案有關,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羅炎放開秋白露的手,將來人手中的逮捕令接過來,他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但秋白露卻感到一件刺骨的寒意,“我會配合辦案,但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有沒有可能讓我先將宴會辦完,隻要宴會一結束,我立刻就會和你們回警局,這樣可以麼?”
羅炎的聲音再平靜,秋白露卻知道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是個極其重視家族和好麵子的人,這樣被人在人前質問,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羞辱,秋白露心中有種奇異的衝動,看到羅炎惱火,她從頭到腳卻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喜悅,她的嘴角無法抑止的上揚,她不在乎自已的失態被羅炎發現之後會有怎樣的對待,她太想看他摔倒了。
這些自以為是神的,把自已的位置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凡人,從他們決定藐視別人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不能有失敗的權力。
“那麼現在宴會就可以結束了。”斬釘截鐵的聲音將僵持的現場打破,有人從後麵走過來,秋白露看到那人的樣子,身體微顫。
是秦臻的父親。
秦強國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從他身上你看不出絲毫衰敗的跡象,他的身材高大,麵容冷峻,他所從事的工作以及久居上位,讓他時刻保持著冷靜與警醒。秋白露見過他抽打秦臻時的身手與力度,從那些斑駁的痕跡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秦強國是個性情暴戾的人,隻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秦將軍,你這樣不太好吧?”見秦強國出現,羅炎的笑容也裂開一條縫隙。
“羅家的小子,你弄死我兒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麼做會不太好?”秦強國說著,突然從衣兜裏掏出一樣東西,朝著羅炎就丟了過來。
他的動作太快,再加上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賓客,羅炎沒能順利躲開,被那東西砸個正著,額頭上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羅母發出一聲尖叫,想要衝過來保護兒子,但立刻就被穿製服的武警控製住,就連她的叫喊聲,都被人扼在喉嚨之中。羅炎看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的男式腕表,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向秋白露。
鮮血從他的額頭間滑落,染紅了他的眼底,他像是一隻餓了幾周的狼,目光狠戾得幾乎要將秋白露撕碎。他的手依然扶在秋白露腰上,秋白露感到從他掌中傳來的力度,她的腰要被他掐斷了,可她臉上卻洋溢起甜蜜的笑容,她毫不掩飾自已的喜悅,如果不是秦強國還等著羅炎回答,她幾乎要忍不住對羅炎說出一切。
盯了她半晌,羅炎什麼也沒有對她講,反而將目光從她身上調回秦強國那裏,“秦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丫頭已經告訴我所有事了,羅炎,你覺得你這回還能逃得過去?”秦強國冷冷的答,他覺得秦臻再不好,對他打手的時候再狠,那也隻是他的特權,那是他的兒子,他想打想罵自然隨他的意,但是別人如果敢碰秦臻一下,那就是找死!
秦強國是看不上秋白露的,這些商人的女兒,空有其表,長得一副柔弱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似的,不光沒用,而且十分拖累男人。但秋白露這一回的表現,卻讓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她會費勁心機將秦臻的遺物送還給他,如果不是她,他至今還不知道秦臻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說了什麼?她的神質一直不是很清楚,請秦將軍你……”
“別廢話了,你自已幹了什麼自已還不知道?別再拿這個丫頭說事兒了,羅炎你要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和我走,否則的話……”秦強國靠近羅炎,在他耳邊道,“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在你母親的壽宴上,如果見了血,那可就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