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並不多,他可以給予一切,但他隻是希望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就是這樣簡單。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要忤逆他?為什麼事情永遠與他計劃得相佐?
羅炎再聰明,也無法想出事情的答案,或許他已經想到了,隻不過他並不願承認。自負的男人,就算在感情這條路上摔得鼻青臉腫,也不會向人認輸。
“羅太太這種情況並非偶然,因為傷到的是腦前葉,那裏神經十分豐富,而且現在她顱內還有淤血,所以有可能會壓迫到某些神經,等淤血被吸收了,她慢慢就會恢複了。”正在查房的醫生聽到羅炎發怒,立刻小跑地跟過來,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但他的說辭羅炎並不買帳,“那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不想要一個啞吧,能不能用更快的手段。還有,除了語言中樞,別的神經會不會也有損傷。”
“這個就不太好說了,畢竟人的大腦是十分精密的儀器,神經學又是最複雜的一門學科,有些問題隻能靠時間慢慢暴露出來。另外,善於您說的有沒有更快手段……其實可以開顱清除淤血的,但那樣病人要多受一次痛苦,羅太太的身體狀況不算很好……當然,這是您太太,還是您說了算……您真的打算這麼做麼?”醫生謹慎的問道。
良久的沉默後,醫生終於等到了羅炎的答案,“還是……算了吧。”
討厭她的沉默,討厭她看他時的眼神,但是……
還是,算了吧,饒過她這一次,不需要她領他的情,隻不過是不想再看她流血了。
心中有種複雜的感覺,像是疼,又像是別的什麼,當羅炎見到秋白露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這討厭的感覺就會浮現起來,他深吸口氣,決定將這種感覺快速的拋到一邊。
他是個男人,殺伐決斷,所有的感情,如果不能被他利用接受,那對他來說都是無益的,無益的,就是無用的,是一定會被拋棄的。
在醫院養了將近一個月,天氣再次炎熱起來的時候,秋白露總算是痊愈出了病。
濱海市最熱的天氣,街上的小姑娘恨不得像男人一樣打赤膊的季節,她卻給自已緊緊地裹了長袖外套,暴露在空氣裏的手腕上布滿了青紫的針眼,手掌摸上去,沒有絲毫的溫度。
羅炎將她抱上車,她也沒有任何舉動,頭歪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順從與依附,這是她從蘇醒後一直的態度,最開始對羅炎是極其畏懼的,當羅炎強硬的靠近她之後,她就像是認命一般接受了他的存在。
羅炎不管她這一回是不是真的知道怕了,知道痛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聽話,他隻要這個結果。
因為不想讓太多的人見到她,所以羅炎隻帶了司機過來,保鏢一個也沒帶。可是沒想到車子才駛出醫院沒多遠,就被幾輛黑色的陸虎攔了下來。
車門打開,霍東恒走到羅炎車旁。
“羅先生,我知道小露在車裏,我想見見他。”隔著墨黑色的車窗,霍東恒不緩不急的開口,他並不擔心羅炎會拒絕,這裏是鬧市,他丟得起這個臉,羅炎丟不起。
果然,話落之時,車窗就被人按下,羅炎微眯著雙眼,答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前妻。”
“前妻又不是正妻,我想我沒必要答應你的要求。”羅炎冷漠地說道。霍東恒最近生意做得不錯,連接了幾大擔買賣,賺了些錢,大概就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了,連他的車子都敢攔。
“羅先生,如果小露不想見我,我希望她自已告訴我。我聽說她過得很不好,總是受傷,所以很擔心她。她雖是我的前妻,但也是我妹妹,我在秋家這麼久,多虧她照顧,我想我也有責任照顧她。”不顧羅炎鋒利的眼刀,霍東恒將手放在車門把手上。
羅炎聽到他的話,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愉快生動起來,“你要是不提這個我,我都快忘了。當初把她推到我懷裏的,也是你吧,說起來我是應該好好謝謝霍先生的,不過我趕時間,這次就不了,下次再說吧。”
羅炎說著就要關上車窗,霍東恒見狀立刻用手擋了一下,“羅炎,廢話少說,你要是不肯讓我見她,就說明你心裏有鬼,小露不是你的囚徒,你不能限製她的自由,你別以為躲過了秦強國的人,就萬事大吉了,如果你讓她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