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欺負你了?誰欺負誰,你心裏還沒個逼數嗎!
鳳鈺歌吃痛將鳳姳溪抱著自己的大腿拍開,眉頭微微蹙起。
媽賣批的,這蠢女人剛剛竟是直接按住自己昨日為了不被迷藥迷昏而刺破大腿的傷口,想必如今傷口已經有些裂開,可是疼死她了!
“這是怎麼回事?”
君晏塵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似有不悅。
鳳鈺歌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鳳姳溪哭腔道:“太子哥哥這隻小獸吃了溪兒最喜歡的‘雪海’,溪兒隻是想要討個公道,便讓太子哥哥給摔在了地上,耀王可是要給溪兒做主啊。”
咦~聽著鳳姳溪那能掐出水的聲音,鳳鈺歌不禁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還是那個跟自己氣急敗壞大吼的鳳姳溪嗎?莫不是被人掉包了?
搖了搖頭,鳳鈺歌轉身看向一身白衣清雅的君晏塵。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梢打在他潔白無瑕的白袍上,似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芒,一刹那宛若天神降臨。
他先是用審視的眸子看了看鳳鈺歌,隨即看向鳳姳溪,道:“本王府中正好有幾株‘雪海’,若是公主喜歡,本王下午便讓白清送去公主欒儀殿。”
君晏塵說罷,冷然看著一旁宮女,道:“還不快將公主扶起!”
他的聲音有些微怒,鳳鈺歌聽得清楚,鳳姳溪自然也聽了出來,勾唇嬌笑著被宮女扶起,開心道:“耀王待溪兒真好。”
“無礙,公主喜歡便好。”
君晏塵淡淡道,似乎聲音有些微柔,卻又似乎和平常一樣。
“喜歡喜歡,耀王送的東西溪兒都喜歡!”
鳳姳溪說話間眼睛開心的眯成了兩彎月牙,那模樣,鳳鈺歌敢發誓她是第一回從這刁蠻公主臉上看到。
“對了,上次耀王送來的南海珍珠,溪兒已經將它製成首飾,準備菊花盛宴時帶來給耀王瞧瞧呢。”
鳳姳溪說話間已經奔向君晏塵,眼看已經超過兩米距離,卻不見君晏塵有所製止,著實讓鳳鈺歌驚訝不已。
索性鳳姳溪在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巧笑嫣然的與君晏塵寒暄,看起來似乎有些親近。
隻是那說話的聲音……
鳳鈺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感覺雞皮疙瘩已經在地上掉了一層。
她素來有自知之明,雖然嚴重懷疑君晏塵的眼睛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小問題,但她也知不該當人電燈泡。
悄悄給白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識趣兒跟著自己撤退,但奈何白清覺悟實在太低,她眼睛都要眨抽筋了,那貨也不搭理自己。
算了算了,一般人總是達不到自己這般高覺悟的,她也不勉強,自己先走算了。
隻是帶著咻咻還沒走出去兩步,她就聽到君晏塵聲音響起,“太子這是要去哪裏?”
“……”
要去哪兒?
沒瞧見她這是不想打擾他跟妹子敘舊,所以給他騰地方嗎?這般不識趣兒!
背對著君晏塵翻了個白眼,鳳鈺歌轉身之後已經麵色如常,“本太子瞧著王爺與公主相談甚歡,不便打擾,便想先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