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梅出了門並沒有打算打車,也沒有做乘公交的想頭,於是經過門離家不遠的公交車站後並沒有停留,她害怕那裏等車人盯著她,她更害怕自己在無意中會將自己的悲展現在大眾麵前,無故招他人同情。唉,自打回來,自己還沒有好好地外出走一回,今天就不當做散步吧,好好看看沿路的風景,興許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不會讓大姑看到自己太過失落的一麵。
榕城的江水是清澈的,一路歡歌直奔大海,榕城的母親河給人的胸懷總是寬廣的,她融入了許多人的嬉笑,也寬容了許多人的懺悔,她也一定能包容生梅的過錯和哀傷,因為生梅跨過長達十分鍾的橋麵時,生梅聞到的是清新的甜味,有夾雜著生硬普通話的溫馨,也有混合著兩岸江濱迎春而放的花的香醇。道上的車流與人流的交錯是那麼和諧,活力互動,榕城總是這樣,溫婉而禮讓將它的素質呈現大眾眼前,是啊,這麼多年,自己把家鄉都給淡漠了,那個擁堵的小城留給自己的喜樂哀傷怎麼那麼深刻呢?邊沉思邊前進,錯過了榕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圈,她真該駐足,她從那遙遠的地方被遣回家,連一身像樣的衣物都沒有,今天就穿著這麼一件臃腫的棉衣,還真會讓人笑話。生梅一直希望在自己的大姑麵前能有些尊嚴,可是現實又違背而向,她對目的地的期盼更是添了無盡的負分值。
一道不做停留的,半個多小時後,生梅來到了大姑家,大姑家住在單位宿舍樓,左鄰右舍都相識,也有不少認識宏偉夫婦兩的,大姑住在五樓,樓層不低,沒有電梯,所以生梅在踏步上樓時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一個腳步重了就會驚擾到鄰居,這讓她上這樓層就顯得特別累,挨到五樓及如同走了十五樓的高樓,喘氣,落汗。
還沒有等到生梅有所調整,姐姐就將門打開了,看來姐姐是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到來,在陽台上不止做幾回的觀望。她忽然的開門讓生梅無法將喘息散盡,隻好拖曳著傳進了家門。
幾年不見,這座老樓的外觀蒼老了很多,可是室內的裝修卻不止更新一兩次,很時尚。生梅看著牆角的些許刻畫的痕跡,驚歎在她不在的幾年裏,大家的經濟環境的變化真大啊,那他呢?這幾年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水深火熱,無法生存嗎?他的兄弟姐妹都沒有給他支持嗎?那如果他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環境中,這次他需要她給予怎樣的補償還是責成法律責任???
有許多的不解,生梅看著忙著倒茶添水的大姑無法開口,甚至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坐下,或者說該坐哪裏,這個大姑一直都有潔癖,如今她坐在哪個位置才會讓大姑不反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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