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刀鬼獄被劫？”戴著鬼臉麵具的男人負手而立：“那個女人倒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你說，有一個人重創了斧頭幫400人，那個人還不是共生者？”
猛虎匍伏在地上，神情也極為複雜。
“是的。”他說：“根據幸存者描述，他總共發動了六次攻擊，動作與魯北的圓擊術相似，但威力一擊比一擊巨大。當我趕到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哦……”男人沉吟許久：“莫非是傳說中的廬山升龍霸？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仇是做下了。”
“鬼哥。”一個坐在電腦前的年輕人抬頭說：“野人。不是黑暗世界裏的人，也沒在格鬥警衛廳建檔。已經查到他的單位和住址了。”
“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麼？”男人嘖嘖稱奇：“很好。下追殺令。”
“幾道？”
“四。吉利的數字。”
“沈默那邊不管麼？”
“他壞了規矩，狼頭自然會收拾他。我們靜靜欣賞天才的隕落就好。”
……
“早上好，傻大個！”工友興高采烈地和新來的門衛打招呼，洪龍龍則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蘇穆打了卡，快速瞥了他一眼，那人也看著他。蘇穆知道，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能記得他了，但下一秒……
那人消失了。工友們聚在一起抱怨：
“怎麼還不招新門衛？”
蘇穆打了個寒戰，拉著汪凝雪迅速向工廠裏跑去。
“這是我姐。”他對魏總介紹說，魏總笑眯眯地和她握手。
“很美，外貌上跟你弟弟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有時候我覺得他的長相放在工廠裏對我們來說未免太過殘酷——這麼說，你來應聘前台？不用麵試了，完美。蘇穆，你小子頭一次幹這麼漂亮的事。”
蘇穆難堪地笑笑，等他走後安排汪凝雪坐在前台。
“我沒有關係。”不等他開口，汪凝雪急切地說：“你要保護好自己啊。”
“放心。”蘇穆揚起手上的黑色拳套，笑容明朗：“這是大白天呢。等下班我就幫你去找汪洋。”
汪凝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將他擁到懷裏。
“我不知道該怎樣謝謝你。”她說。
“這樣就很好。”溫暖的感覺包裹著他，蘇穆拍拍她的手臂：“你這麼好，總會有人想要幫助你的，記住啊……”
他轉身，開心地回到辦公室裏。
精神上產生強烈的刺痛感，幾乎讓他的視野迷糊了。蘇穆看了看天空，天色陰沉。風吹落一塊瓦片，旋轉著摔碎在地上。
“不要靠近窗口。”魏總警告說，又低頭工作。
第一波刺殺就發生在這裏。
瞬間放大的壓力感幾乎讓他的太陽穴發生鈍痛。蘇穆猛一仰身，視線中迅速捕捉到一隻子彈從鼻尖擦過。子彈穿透牆壁，隻留下清脆的低響。蘇穆往那邊看一眼，一個小小的洞口冒著青煙。
“吵什麼呢？”坐在身後的銷售助理肖琴正在逛淘寶，不滿地說。
“不好意思……”
此地不宜久留。蘇穆快速離開辦公室蹲在廁所裏，偷偷打開暗窗四下窺視。周邊豎立著一棟棟密密麻麻在建的高樓，每一個都可能是埋伏的狙擊點。
“尼瑪啊！”
蘇穆沉思片刻，離開了行政辦公處，堂而皇之地站到圍牆邊。強烈的刺痛感從身上一個地方傳到另一個地方，他眯起眼睛，不住地打量著四下的樓房。
背上被劈砍的傷口不重，但仍然隱隱作痛。
“狙擊手？”他微諷地彎曲嘴角，那種精神上的壓迫感瞬間達到最大！
他猛然避開！一顆子彈在視線中緩緩放大，直到磕碎院子裏的石頭。
“找到你了。”他笑。
他向著圍牆快速奔跑起跳，當他跳動的時刻踩在一道微小的風上，一道道微風聚集在他身邊，使他的身體更加輕盈和敏捷。他跳起5米高，一顆子彈猝不及防地從他身下飛過，然後他的身體開始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