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這樣的主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即使第一次立規矩的時候,也是先狠後甜的。
在其他人都降低存在感的時候,隻有子琴一人抬起頭看了看伴月和蘭若亦,在看了看放東西的屋子,眼淚閃過一絲光芒便安靜了下來。
靜靜的走了出來,看著正在受罰的子畫,劉瑾不敢放水,打的那是啪啪的響,子畫也是倔強,強忍的淚水,也沒喊疼。
打完之後,劉瑾把子畫拉倒一旁,給她上藥,還是有點心疼的說道:“你怎麼回事啊?做什麼惹到主子了,主子這可是第一次這麼重的罰人啊。”
“嘶…..”平時沒怎麼幹過重活,手上比較嫩,打完那是火辣辣的疼。
“我…我就是不小心拿出了主子放在盒子裏的一支簪子。”伴月還是有點委屈的說道,一支簪子而已,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劉瑾看著她那樣就知道剛才沒打明白了,使勁把藥塗在她的手上,惹來她冷吸一口氣。
“劉瑾哥哥輕點,疼~”平時她都是這樣跟這些哥哥姐姐撒嬌的,但是顯然今天不管用。
“你還知道疼啊,你要是在不明白過來,到時候把你送到浣衣院裏。”劉瑾黑著臉嚇唬道。
果然一聽到浣衣院,子畫立馬嚇的不說話了。
“以後長點腦子,咱們主子平日裏寬厚待人,對咱們也好,從不把咱們當奴才,但是咱們得記住咱們的身份,不要不知好歹,人家主子的東西是你個小丫頭隨便翻的嗎?”
“這次主子也是沒忍心罰你,小打小鬧就過去了,要是擱在其他狠一點的主子手裏,不死也殘!明白沒?”
劉瑾覺得她就是平日裏活的太舒坦了,才沒有了當奴才的自覺性。
“嗯,子畫知道。”子畫畢竟心性不壞,隻是有點沒長大的感覺。
想清楚利害關係後,也明白大家也是為自己好,想著既然自己惹主子不開心了,那就認真幹活,早日讓主子不生氣了。
就這樣,劉瑾本想讓她休息兩日,但是小丫頭偏不幹,非要找些用不著手的活來幹。
好家夥,哪有活是不用手的,這不,已經打碎第三個碗了,劉瑾直接把她轟走了,有心知錯了就行了,主子又不是真的狠心讓你個傷員幹活。
果然,蘭若亦收拾好,因為還有點時間,便坐在靠窗那裏觀察小丫頭,知道她的態度後,讓伴月把膏藥給她偷偷換成自己用的那種。
這事也是裏麵的一個小插曲,大家都是一笑而過了,誰也沒想到會被有心人,小題大做了。
過了一會兒,伴月看了看時辰,拿來一雙軟底的繡花鞋給主子穿上。
“主子,懷孕了咱們就不穿那麼高的了,這雙還是皇上之前就準備好賜予主子的呢,您看,多好看。”伴月生怕主子會拒絕,感覺誇讚道。
蘭若亦顯然知道伴月的擔心,不過她也知道輕重,這種鞋子的確適合現在的自己穿。
“嗯。”
伴月看著主子答應了,開心的給主子穿好,扶著她走了出去。
都說春捂秋凍,所以即使雪都已經開始融化了,但是蘭若亦穿的還跟個北極熊一樣,厚實的不行。
去的路途上,蘭若亦右眼一直在跳,她知道這隻是一種很正常的表現,但是心裏總是感覺空空的,似乎有什麼要發生一樣。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蘭若亦都在猶豫,要不別去了?最後還是扶著伴月走了進去,但願今天自己隻是個陪襯,什麼事情也沒有吧。
“哎呀,斕妹妹來了,快來坐。”因為不是那種正式的宴會,所以德妃作為邀請人的身份,早早就坐在了裏麵。
蘭若亦笑著應道,坐了下去,看了眼四周的情況。
這個亭子叫做宜欣亭,很大,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是想著主子們可以都都進來觀景聊天,邊上的湧泉和雕塑新穎別致,在體量和造型上與周圍環境相輔相成,使人心曠神怡。
看著亭外到處生機勃勃的景象,蘭若亦突然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詩:“暖日傍簾曉,濃春開篋紅,釵斜穿彩燕,羅薄剪春蟲,巧著金刀力,寒侵玉指風,娉婷何處戴,山鬢綠成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