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又摸了下額頭說道:“凍的了!還好平日裏咱們院裏的人穿的都厚,沒有特別嚴重,但是晚上肯定要發燒了,讓子棋好生看著,我那還有點藥,一會兒給她熬上。”
要說斕月殿的奴才,在斕月殿是奴才,擱到別處那就是主子的待遇,什麼都不會虧著他們。
按理說這中藥什麼的,小小的奴才怎麼可能有,但是劉瑾就是有,誰讓蘭若亦有門路呢。
“行,你去吧。”
伴月走到床邊,看著還在顫抖的子琴,看著她受苦,自己心裏挺解氣的。
看了一會兒,伴月還是有點於心不忍,幫她把衣服褪去,蓋好被子給她。
正準備把她的手放到被子裏麵,就被子琴突然拉住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嚇得伴月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再去看子琴,發現她根本沒有醒來,說著胡話呢。
伴月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子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先別給她用了,那麼冷的天,估計要凍傷了,用水還更嚴重了,你去把主子給的藥膏拿過來吧。”伴月說道,主子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支春霜稿,就是害怕大家的臉春到了。
“噯!”子棋趕緊從櫃子裏拿出來,給子琴輕輕抹在了臉色紅紅的地方,手也抹上一層。
看著子琴這個樣子,子棋心裏難受極了,鼓起勇氣對著伴月說道:“月姐姐,子琴她肯定不會害主子的,她那麼好的人,怎會害主子呢,肯定是有誤會的。”
伴月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月姐姐,我從小無父無母,被人販子買進宮裏,起初到處受欺負,去過浣衣房,也去過秀女坊,直到十四歲的時候被送給蘭主子當丫鬟。”
“從此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親情存在,不管是主子還是你們,都對我特別好,我特別感謝有你們。”
“尤其是子琴姐姐,她真的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教我刺繡,教我寫自己的名字,我真的覺得她是真心對待我們,不可能是壞人!”
說到後麵,子棋捂著嘴,哭的很是慘烈。
伴月看著她哭,心煩的不行了,心裏巨大的不確定感侵襲著她,讓她搖擺不定!
“我知道了,一會兒藥過來,你喂她喝一道,看看情況,她晚上應該是要發燒的,你細心照顧著,我晚上會再來看一次的。”說完伴月有點不忍看到子棋看張臉,趕緊走了出去。
伴月回到屋裏。
“怎麼樣?子琴…….”清秋詢問道。
伴月看著擔心的清秋姑姑,說道:“嗯,凍到了,晚上估計要發燒,晚上我反正也要值夜,順便就去照顧她下。”
清秋看著沉著臉,接水喝的伴月,安慰道:“你不要有什麼自責,如果是咱冤枉她了,以後肯定不會虧了她,但是就怕她心計太重啊。”
“什麼意思?”伴月問道。
“就是害怕這些都是為了賺取你的同情,故意設的苦肉計咯,那這人真是太可怕了。”清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