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鬥震撼著在場的人們,葛傑夫突然想到了布萊恩所說的話,原來真正的強者居然如此強大嗎?這樣的戰鬥,他的確根本沒有插手的可能,哪怕是被評為周邊國家最強戰士的他上去也隻能成為累贅吧!
“正如您的洞察。我以特殊技能進行強化,提升了火焰係損傷。”
突然噴發的火焰中混雜了黑色物質。
“地獄之火嗎!”
“是的。就算您對火焰有完全抗性,也無法全身而退喔。”
地獄火這種東西菈裘絲知道,那是完全無法被控製的神奇火焰,據說就連十三英雄也沒辦法進行控製,所有意圖使用這種魔火的白癡全部被燒死了,沒有一個例外,但是眼前的惡魔居然可以隨意控製,這究竟代表了什麼?
飛飛第一次以撤退的意味後退,但亞達巴沃當然不會放過他。
這次換成亞達巴沃拉近距離,對飛飛連番進行攻擊。若是人類早已慘死的飛速攻擊,卻被飛飛以巨大利劍一一擋下。
鎧甲在近身戰中漸漸燒紅,這時飛飛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奇特武器,甩手一揮。
“凍牙之痛·改!——冰結炸裂!”
四周溫度彷佛一口氣下降,極寒的凍氣奔流從武器中噴出。雖然那股凍氣連烈火都能凍結,但亞達巴沃的地獄之火比烈火更熱。即使如此,熱度還是暫時得到了緩和。
亞達巴沃驚訝的聲音傳到了伊維爾哀耳裏。
“那是?剛才的槍矛也是,究竟是什麼武器?”
“這是因為我無法使用魔法,所以代替使用的屬性武器。這把是仿造凍牙之痛做出的武器……不過比原版更強。它也是一種媒介,一天能夠發動三次附加在武器上的高位階魔法……不過因為不能用特殊技能強化,所以對你這個等級的敵人來說效果不大。”
兩人的對話令人無法置信。
明明在進行生死之戰,卻輕鬆得像是在確認雙方能力,這就是強者的矜持嗎?
伊維爾哀無意間想起以前格格蘭說過的話。她說作為戰士與對手交鋒,有時對手的想法會自然而然地傳達到自己的心中,甚至會覺得與對方像是長年好友一樣。
那時她隻覺得這人講話莫名其妙。然而……
“也許她講的有幾分道理呢。”
在這一天當中,伊維爾哀明白了很多道理。她強烈告訴自己,今後絕不會看輕任何一種知識。
兩人狀似親密的氛圍讓伊維爾哀有些吃味。
身穿表麵似乎因熔解而失去光澤的漆黑鎧甲的男人,以及穿著被劍砍的破破爛爛西裝的假麵惡魔。
在超越人類的領域上演死鬥戲碼的兩人,看在伊維爾哀的眼中甚至像是好友。
“您真的很強。”
“你也是啊,亞達巴沃。”
“這樣吧。我有個提議,您覺得呢?”
飛飛沒說什麼,隻是抬拾下巴要他說下去。
“我打算撤退了,不如勝負就到此為止,雙方各自收手如何?不,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這次我就此收手,希望您也不要繼續追擊。”
“少胡說八道!”
伊維爾哀激動地大吼。在王都引發如此嚴重的混亂與死亡,竟然還敢求饒,未免想得太美了。
然而,一個平靜的聲音接受了亞達巴沃的提議。
“無所謂。”
伊維爾哀在麵具下睜圓了眼睛,看著講出此言的飛飛。她不懂為什麼占優勢的飛飛,要接受亞達巴沃的提議。
可能是看穿了伊維爾哀的混亂,亞達巴沃看似無奈地聳聳肩。讓人不甘心的是,體型高瘦的他做這種動作還真有型。
“我真不懂飛飛先生怎麼會帶著個這麼笨的女人。仔細想想,不就能明白飛飛先生為何會接受我的提議了嗎?”
“讓……讓他們走……”
說話的是國王,戰鬥餘波產生的溫度變化,讓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但是作為國王,他必須考慮許多,他不敢保證惡魔還有什麼別的隱藏手段,他自己死了不要緊,因為他還有兩個兒子,但是如果王都因此被毀可就損失大了,到時候還要麵對帝國的趁火打劫,他可不認為自己兩個不成熟的兒子可以應付。
見伊維爾哀沉默無語,亞達巴沃繼續說:“還是國王陛下通情達理,為了把飛飛先生送進來,以及戰鬥中不受打擾,您的同伴與軍隊應該正在拚死應戰吧?原來如此。所以才之是來了這麼點人嗎?……您真的這樣以為嗎?」
伊維爾哀感覺背脊像是刺進了一根冰柱。
“我事先讓更多惡魔大軍在秘密地點待命著,隨時都能襲擊整個王都。”
——糟透了。
國王握緊了拳頭,他明白,自己被這個惡魔完全耍了,此時雷文侯的下屬應該在王都內巡邏著,但誰也不認為他們能應付得了亞達巴沃準備的所有惡魔。就像整個王都都成了人質一樣,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哪怕是惡魔提出任何不合理要求,他都要答應,無論惡魔是勝是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