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祗。”
“到！”
夜祗條件反射的來了句，然後激動不已，艾瑪媳婦終於願意和他說話了。
淵澈隻感覺夜祗好蠢，他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人做兄弟。
“別盯著我了，你和淵澈聊，我走了。”顧安表情都沒動一下，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夜祗。
“別看了，再看小安也走了。”淵澈實在不忍心他這麼蠢下去，忍不住提醒。
“……”夜祗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淵澈一下，然後找個地方坐下。
後背靠著椅背，雙腿優雅的迭起，如玉的麵龐在光暈的映射下朦朧而又魅惑，嘴角微翹，桃花眼帶著傲氣，總算恢複了淵澈熟悉的那個夜祗。
“哎，我說你啊，你不找你媳婦玩，怎麼跑上界來了。”知道追不上顧安的夜祗索性也沒有繼續去追，反正也逃不了，正好和兄弟談談心，也算是完成了老婆大人的吩咐。
“別提了，還不是你把我列入地府黑名單，不然我早就自己去忘川取回顏苒的記憶了，誰會費事跑一趟上界啊。”淵澈不無埋怨。
“哦，這樣，那等我下次回去把你拉出來。”夜祗倒是無所謂地點點頭，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喂，你打算一直這麼追下去？”淵澈也沒怪他的意思，從小這個夜祗就是個任性的性格，他也習慣了。
“不然呢，能放棄的話，早在千年前我就放棄了。”夜祗雙手交纏，如玉的麵龐晦澀不明，說出來的話卻帶些苦澀。
“行了別說我了，好歹我邁出了這一步，你的路比我還要長呢，等顏苒恢複記憶，你絕對比我還慘，起碼我是在安安還沒恢複記憶的時候連拐帶騙的有點基礎，而你，嗬嗬。”夜祗笑了笑。
“……”淵澈感覺心被插了一箭，皮笑肉不笑道：“臭小子，你不戳人傷口心裏不舒服啊。”
“不，怎麼會呢，我隻是給你提個醒。”夜祗風輕雲淡的說，眼裏的戲謔卻掩蓋不了。
“嗬，你這小子，你現在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把小安追回來再說吧你。”
“彼此彼此。”
兩個人雖然見麵時間不多，感情卻深厚的緊，一見麵就掐架，又正巧碰上對方的低穀期，更是使勁嘲笑對方了，但是總的來說，兩個人卻是半斤八兩，誰也嘲笑不了誰。
“哎，說真的，你真的打算把記憶還回去？”夜祗抿了口茶，打破少有的沉默。
“不然呢，我老爹已經幫我去地府了，再過不久就該回來了。”淵澈倚靠在背後，輕飄飄的說。
“你應該知道的，那會有多難。”夜祗神色複雜，他經曆過，而且是在顧安沒恢複記憶的時候，僅僅有些心理上的枷鎖而已，就那樣害苦了他，何況是恢複了記憶。
“我知道。”淵澈微微低頭，銀色的發絲散落，遮住半邊臉。
“那你……”夜祗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這是一種必死的路，淵澈很可能就此再也不能擁有顏苒。
“嗬，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麼，再來上界時，我已經找到她了。”淵澈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