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似乎急轉直下,葉知秋所麵對的白裙女人語氣強硬霸道,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他明白,今日之事想要善了怕是沒什麼可能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委屈自己一味的奉承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意義,葉知秋的態度便變得強硬起來,朗聲說道:“既然這樣,晚輩也給前輩一個選擇。”
白裙女人聽聞葉知秋此言,發出一陣長笑,說道:“小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做選擇,今日之事由不得你,你選也得選,不想選也得選。”她根本不給葉知秋說出是何選擇,明擺著就是告訴葉知秋,你說了也是白說。
葉知秋也笑了,說道:“前輩武功高強,晚輩自知不是前輩的對手,但為了親人朋友,晚輩從不怕死,其實晚輩給前輩的選擇很簡單,那就是請前輩殺了晚輩吧?不過別想讓晚輩屈服於前輩做出選擇。”
葉知秋知道自己不能死,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所以他也不想死,但不能死何不想死並不等同於怕死,既然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就算死,他也決計不會置米老頭不顧,也絕對不能在這種情形下輕易放棄和李瑩瑩的婚約。
所以,當他說完這些話後,眼神堅定的看著白裙女人,渾身散發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決心。
他在賭,賭整個白裙女人雖然看起來霸道無比,但還不至於是個十惡不赦的為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草菅人命。
不過葉知秋明顯太過於天真,將人想的太過於善良。他可能忘了,這不是幾千年後的文明時代,江湖本就是充滿了殺戮的地方,尤其是像白裙女人這樣闖蕩武林一輩子的人,手上不知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視殺人如兒戲,豈會在乎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子的性命。
“嗬嗬!我倒要看看,小子你到底怕不怕死,我還沒見過真能毫不畏死之人。”白裙女人語氣陰冷,渾身突然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殺氣,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包圍了葉知秋。
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的壓抑,葉知秋頂著白裙女人莫大的威壓,額頭上滲出一股冷汗,臉頰潮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但他一雙眼睛中卻充滿了堅毅,目不轉睛的死盯這白裙女人,似乎想透過那層黑紗,看穿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這個時候可能最著急的就是李瑩瑩了,她打小和葉知秋一起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要不是已死的江任從中搗亂,此時她早已嫁給了葉知秋為妻,在小小的洛水鎮過著富足且美滿的生活。
可如今……李瑩瑩心中充滿了痛苦,心中兼職恨死了自己,她覺得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也加就不會遭遇變故,葉知秋也不會流落江湖。要不是因為自己,父親也不會慘死於江家爪牙之手,自己也不會為了替父報仇而投入洛水宮。
而現在,李瑩瑩覺得葉知秋不願放棄與自己的婚約,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傷心難過,她真的感激與自責,心裏不斷的在問自己該怎麼辦?
“師父,求你放過葉公子吧!弟子求您老人家了。”李瑩瑩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淚水連連帶著哭腔說道。
“你起來,這小子不是說不怕死嗎?為師要看看。”白裙女人厲聲嗬斥李瑩瑩道。
李瑩瑩雖然和這個師父相處時日並不太久,但她了解到師父是個霸道自我的人,說出的話很難更改,但她別無選擇,心想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絕技不能讓葉知秋有什麼閃失。
“師父若是不答應弟子,那就請師父連弟子一起殺了吧,隻是弟子死後,希望師父能信守對弟子的承諾,一定要殺了江慶,替弟子為父報仇,弟子在酒泉之下也必將感激涕零。”
白裙女人怒道:“很好,看來你們想做一對同命鴛鴦,為師就成全你。”話音剛落,隻見白裙女人衣袖一拂,輕飄飄的卷在李瑩瑩胳膊上。
葉知秋已經被白裙女人壓製的快呼不上氣來了,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在聽聞李瑩瑩說李祥瑞已亡故後更是大吃一驚,便再也無力抵抗白裙女人的威壓,腿一軟似乎就要癱倒在地。
但白裙女人在衣袖拂在李瑩瑩手臂上的一瞬間,給了葉知秋一絲的喘息之機,本已彎曲的雙腿又站了起來,就看見李瑩瑩被白裙女人衣袖一拂間飛出了丈遠,“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昏了過去,生死未卜。
葉知秋也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這麼狠心,連自己都徒弟都不肯放過,心中一急,開口罵道:“你這個老妖婆……”
他本來一直尊稱白裙女人為前輩,但此時可能真是被逼急了,“老妖婆”三個字便脫口而出,可能是覺得事情到了這份田地,不管叫“前輩”亦或“老妖婆”都已無所謂。
但他也僅僅是說出來這三個字,因為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一股無形的氣再次席卷他全身,壓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