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第二日清晨,一個騎士便騎著馬離開了鄴城,向潁川飛奔而去。
半個多月後,山中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穆良奇把一個自製的太師椅拿出來,在拿著幾卷書,就這麼坐在院子旁的大樹下,懶散的乘著涼,看著書,十分的恰意舒坦。
穆良奇卻在心裏責罵郭嘉,又跑出去喝酒!
原來自從郭嘉下山借斧頭用時,無意中發現山下居然有一個人家做起酒釀。東漢的酒,要是好點的呢,都是用細糧釀的,差點的呢,就用粗糧釀。但深山之中衣不暖,食不飽,怎麼可能有多餘的糧食釀酒呢?
這家人有腦子,很特別,他用水果釀,是不是很耳熟?不就是現代的果酒嗎?葡萄酒就是果酒中的一種,隻不過比較出名罷了。
這家人當然不可能用葡萄釀,雖說張謇出塞,帶回了葡萄的種子,但是也隻是作為觀賞之用,並未普及,隻存在於少數達官貴族手中,連司馬家都沒有。
沒有葡萄,怎麼辦?拿什麼釀?山上有不少野果子,像桃子啊,蘋果啊之類的。於是他們采集這些野果子,一些拿來儲存,一些拿來釀酒。
卻說這些野果子,比如說桃子,雖說是桃子,但不是後世那種又大又紅的那種,那是雜交進行培訓後的,現在還沒有那種技術。野桃子非常小,而且酸,穆良奇嚐過一次,味道不堪入口。更不用說野蘋果了。
他們用平常釀酒的工藝釀這種果酒,打開壇子後,一股酸味而出,很明顯失敗了,他們歪打正著的釀成了果醋。正在眾人在回想哪步出錯的時候,在一旁看戲的郭嘉突然想到,穆良奇為雜家子弟,三教九流都略有觸及,說不定他懂。
於是,又跑回深山,拉著穆良奇跑到那戶人家,穆良奇可還記得那日,自己被他拉著翻過了一個山,全程再跑,可把穆良奇累的,直接倒地喘氣,而郭嘉不僅不累,還很興奮,穆良奇搖了搖頭,感慨道,愛好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瘋狂。
休息片刻後,穆良奇看著那壇失敗的酒,靠近聞了一聞,差點暈過去,酸氣逼人,這哪裏是酒嘛,分別是醋,他們居然釀成了果醋,不得了。
最後穆良奇回想了一下高中生物老師教的釀酒和釀醋的區別,竟發現他還記得一些,簡直就是奇跡。
隨後他提議將酒壇不要埋在山坡上了,把它埋在陰暗的地下,避免陽光的直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酵母菌是在十八至二十五度存活,而醋酸菌是三十度至三十五度存活。剛剛那一壇,埋在了山坡上,現在又是三伏天,不成醋才怪。
於是那家人將信將疑的把酒壇裝好,重新的埋到山坡下的大樹底下,一個月過去了,果然釀成了酒。
穆良奇還記得郭嘉一路小跑著回來,告訴他成功了,打開葫蘆還讓穆良奇品嚐一下。
穆良奇到現在還對那個味道耿耿於懷,初聞還有點酒的味道,但是一嚐,立馬吐了出去,這還是酒嗎?又酸又澀,還不如粗糧釀的酒。而郭嘉卻在責怪穆良奇浪費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穆良奇看他喝得這麼痛快,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隻能感慨這個時代的人太可怕。
因為是在穆良奇的幫助下釀成的,山中的人又樸實敦厚,所以以後郭嘉和穆良奇來,免費喝。
這不,大清早便沒人影了。
穆良奇搖了搖頭,換了個姿勢躺繼續著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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