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啞然失笑,拍拍於昊的臉,懶洋洋地笑道:“好啊,那我就聽聽你有什麼話說。”
於昊渾身發顫,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愣是想不出什麼話來,急得都快哭了。這些天來,他也聽聞不少關於這個胡須佬的事,傳聞中他冷血殘暴,什麼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通通不在話下,是個草菅人命的大魔頭。
現在他於昊就落入了大魔頭的手中,不由得他不害怕。
格雷福斯嘿嘿一笑,從旁邊抓起兩根筷子低在於昊的後心上,故意沉下臉來,惡狠狠道:“既然你解釋不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於昊感受到背後的觸覺,還以為是槍呢,終於是崩潰了,一身肥肉亂抖著,一把鼻涕一把淚,驚叫道:“好漢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格雷福斯低喝一聲,筷子再往前一頂,同時嘴裏綻出驚雷,“砰!”
於昊兩眼一翻差點嚇暈過去,但一股尿臊味兒已經彌漫開來。
“真是廢物!你們家尿褲子是遺傳的嗎?!”格雷福斯厭惡的皺眉,一腳將這胖子踢得遠遠的。
蘇彥真是無語了,這貨看起來都三十來歲,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麼愛玩……不過,哥喜歡,真他媽解氣,哈哈哈!
轟!於昊肥胖的身軀摔在地上,馬上反應來了,我沒死!他靈活地爬起來,驚魂未定地朝牛大壯跑去:“牛局長,快救命!救命!快點把這個歹徒抓住!”
牛大壯和付英看到格雷福斯的時候已經呆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屢次挑釁無法無天的家夥居然再次大搖大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格雷福斯“調皮”地招招手:“嗨,又見麵了。”
怪不得在瓦羅蘭的時候這麼不招政府待見哪,瞅你這損樣,不刨你祖墳該慶幸了!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提莫算什麼天生嘲諷臉啊,你男槍大爺才是好不好!蘇彥腹誹著。
果然,付英就氣得牙癢癢,心裏對這胡須佬的仇恨又加深了,但看見於昊驚慌失措跑過來的時候,她倒打消了去抓這胡須佬的念頭。
她冷笑著道:“於副處,我們牛叔都被你開了,你還這麼愛命令人啊?”
於昊臉色一滯:“現在大敵當前,私人恩怨以後再說!你們可不能放任這麼危險的人為所欲為!再說,你們現在不還沒有離職嗎?”
付英本來就是脾氣相當火爆的女孩,喝道:“為什麼不能?老娘還就不幹了!你一身尿騷味兒別過來!”
牛大壯骨子裏還是有些愚忠,遲疑道:“小英,這……”
“牛叔,你別管了!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讓你丟飯碗,現在一句話又想讓你給他賣命?”
格雷福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見狀站起身慢悠悠地站在於昊後邊,戲謔道:“哎呀,你這個死胖子怎麼跑得這麼慢啊,這樣怎麼跑得過我的子彈呀!”
於昊驚駭地回過頭,這一回頭嚇得他差點二度尿褲子,三魂丟了兩魂,那胡須佬這回拿的是真槍!
那月銀色的金屬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黑洞洞的槍口讓人不寒而栗。
於昊連滾帶爬朝牛大壯跑去:“牛局長,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格雷福斯掏出槍之後,整個廳裏的氣氛都有些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