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踏入元都城時,天色已經漸黑了,元詩憂與老頑童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元詩憂換上夜行裝,一身修身的夜行衣,將元詩憂的身材顯得極其凹凸有致,更加的完美無瑕,惹人遐想,老頑童看著穿著夜行衣的元詩憂,調侃道:“沒想到我家愛徒竟有如此之好的身材,嘖嘖,前凸後翹啊!老頭我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
元詩憂瞪了一眼老頑童,恨恨的說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別說吃雞腿了,雞屁股都沒有。”
老頑童立馬知趣的閉了嘴,與雞大腿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
墨黑色奠空已經完全取代了最後一抹晚霞,元詩憂一身黑色的身影穿梭在沒有邊際的黑暗裏,她憑著記憶裏晉王府的模樣,走在紅牆高瓦之上,這個時辰,晉王府裏的人還未全睡,她一躍身,潛進了晉王府的後院,晉王府依舊還是那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一些下人,不知覺來到自己曾經住過的房屋,推開破舊的木門,裏麵沾染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元詩憂不禁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顯然從未有人來過,她冷冷一笑,顯然她早已被人遺忘,誰還會相信掉落萬丈懸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能夠奇跡般的存活,天不亡她,自有寓意。
不知在這個房屋裏呆了多久,直到晉王府的人全數歇息,她才緩緩丹出步子,走進晉王府需要勇氣,在晉王府偷銀子需要更大的勇氣。
元詩憂一個轉身閃進了一處長廊,前麵突然出現一個白衣男子,元詩憂尋了一處看的較清楚的位置,那個背影,他極其熟悉,就算已經隔了五六年,她依舊認得出,燕卿染,那麼晚了,他還不去與郡主度春宵還在屋外遊蕩什麼。
突然牆角隱隱出現一絲火光,燕卿染蹲在牆角緩緩的燒著,元詩憂定睛一看,竟然是紙錢,他燒紙錢做什麼?誰死了嗎?等等,今日莫不是六月初八,六月初八是燕卿染與元詩蕾成親的日子,也是他燕卿染親手將元詩憂推向死亡的日子,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今日竟然是她的“忌日”元詩憂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呢?許是良心不安吧。
元詩憂剛想離開,聽到燕卿染淡淡的說道:“憂兒,這些年,你在九泉之下過的可好,是不是一直還恨著我?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若有來世,我一定以命抵命。”
元詩憂冷笑著:“以命抵命,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命,我隻是怕你的血髒了我的手。”
自然,她沒有讓燕卿染聽到,該還的遲早會還,因果注定,命運循環。
元詩憂迅速離開了此處,她不想再看到燕卿染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她怕自己一時忍不住真的會下手殺了他。
晉王府的錢財鎖在一個假山設置的倉庫裏,裏麵有重重機關,假山外還有五名高手看守,無人闖進去過,所以晉王可以一直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