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夜傾城被一陣聲音吵醒。
“郡馬爺,您不能進去,三小姐還未起!”
“放肆,我去哪兒還用你這個奴婢攔著嗎?”燕卿染冷眼看著一臉委屈的冬梅,今早聽說元詩憂回來了,他開始還不信,結果,府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唯獨他,隻有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六年了,許多事情,在六年的時間裏,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元詩憂躺在床榻上,嘴角扯動一抹淡淡的苦笑,他……來了。
“冬梅,讓郡馬爺稍等一會兒,我整理好了就讓他進來。”
冬梅在門外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是,小姐。郡馬爺,您就稍等一下吧!”
燕卿染便也不硬闖了,他以為,元詩憂是不想見他才讓奴婢攔下,都已經午後了,她這才起嗎?曾經,她可不是這樣的,看來,這六年,他已經不再了解她了。
元詩憂換上一襲淡藍色的霓裳,三千青絲散落,銅鏡中,白皙的肌膚猶如雨後荷葉上璀璨的露珠,一雙清澈的眼眸如琉璃月一般攝人心魂,她早已不是當初柔柔弱弱的元詩憂,她周身所散發的氣韻宛如九天仙子下凡塵一般,隻可遙遙望之,順手拿出首飾盒子裏的一支金步搖,將其中一縷青絲綰上,簡單、素雅、氣質、大方,元詩憂輕輕抿了抿朱唇,踩著蓮步款款走出了閨房,冬梅看著元詩憂走出來,那一瞬間,她愣了楞,從來隻聽說大小姐是元都第一美人,可是這三小姐與大小姐比起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燕卿染眼眸裏那絲愛戀的光芒更加的明顯。
元詩憂淡淡的對身邊的冬梅說道:“冬梅,你先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冬梅這才回過神來,恭敬行禮說道:“是。”便退了下去。
元詩憂嘴角勾起一抹隱隱的笑意,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元詩憂在晉王府所失去的一切,她全都要討回來,包括燕卿染,不過,這個負了她,殺了她的男子,她自然不會再愛上,她要的,是他一句以命抵命來償還,她會讓他還,遲早。
元詩憂將燕卿染請進了正廳,優雅的沏茶,緩緩開口道:“郡馬爺今日來我這鳳嬌閣有事嗎?畢竟,我隻是個庶女,姐姐如今是郡主,一些話傳出去了總是不好聽的。”
她這是在急於跟他撇清關係嗎?他們之間已經如此陌生了嗎?
當初他狠下心腸親手將她推落萬丈懸崖時,可曾有想過今日。
“憂兒,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憂兒,對不起,這六年,讓你受苦了。”
元詩憂臉色微微有變,他這是說的什麼話?負了她的人是他,殺了她的人也是他,若不是她元詩憂命大,還有今日的相見嗎?說什麼受苦不受苦,她真想衝上去給他兩巴掌。
“郡馬爺,事情都已經過去六年了,何必還耿耿於懷呢?如今,我這不是好好的回到晉王府了麼?當年啊,多虧了郡馬爺,讓我福大命大。”元詩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她就是要提當年的事兒,就是要讓他內心不安,就是要讓他痛。
元詩憂的座右銘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憂兒,我知道你心裏麵還怨我,恨我,我欠你的,今生都無法償還,我燕卿染這條命是你的,隻要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元詩憂冷冷一笑,他就是不說這句話,她也一樣可以隨時取了他的性命,既然,他這句話給她了,那麼,她自然不會有負於他這句話。
“郡馬爺言重了。”
燕卿染一時竟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青絲散落,將頭低低垂下,不敢正眼看元詩憂,一身淡灰色的袍子,將他此刻襯托的似乎更加內疚,眉眼間早已沒了當年那種光彩,他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隱隱,竟有些讓人心疼。
元詩憂可不會心疼,無心,無情,無愛,這是老頑童當年叫她必須遵守的諾言。
當然,這是為了那本天下無人能敵的“破天荒。”
良久,燕卿染深深的看著元詩憂,起身道:“憂兒,我先走了,有時間我會經常來看看你的。”
元詩憂心裏罵著燕卿染,但是麵上還是淡淡一笑說道:“郡馬爺,這、恐怕不太好吧!這姐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想著法子對付我了。”
燕卿染微微一怔,隨後說道:“憂兒,以後,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元詩憂心裏冷哼一聲,說道:“郡馬爺說這話要是讓姐姐知道了,姐姐該是有多恨我呢!”
燕卿染走至風嬌閣門口,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憂兒,相信我。”
元詩憂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吐他臉上,相信,他配說相信這兩個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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