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說道:“老大我也一直覺得奇怪,你說如果不是咱倆進來了這裏,她現在能醒過來嗎?
我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醒來,畢竟她沉睡幾千年了,不可能正好今天醒來,還被咱倆趕上了,一定是有什麼誘因刺激到她了,將她在沉睡中喚醒。”
李凱低聲念叨了幾聲誘因,突然他一拍腦門,說道:“老大,難道是咱倆身上的活人氣息嗎?畢竟咱倆是這裏外來的,並且是這層大殿裏存在唯一的活物。”
我說:“活人的氣息,應該是什麼樣的,是咱倆呼吸出來的二氧化碳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如果是呼吸出來的二氧化碳的話,這裏應該少不了蛇蟲鼠蟻,它們也是需要呼吸的,那不是女屍早就應該複活嗎?如果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我說不清楚了。”
李凱說道:“嗯,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一段辛香的氣味在我倆身邊飄散開來,我倆幾乎一口同聲地說道:“樟樹木盒,樟腦氣味。”
李凱興奮地從口袋裏拿出樟樹木盒,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又遞給了我,說:“一定是這個氣味,我覺得自從打開這個木盒之後,樟腦氣味被她吸了進去,刺激到了她的大腦,使她慢慢恢複了意識,她身體僵硬程度慢慢降低,皮膚有彈性,攥著權杖的手和在石椅扶手上的手都慢慢可以活動了,不過她聽不懂咱倆講話,才按下機關將咱倆關在這裏。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覺得李凱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一開始還以為木盒裏放了什麼纖維材質的東西,打開盒子發現是銅牌後,覺得根本沒有必要用樟樹木盒,銅牌又不怕蟲蛀,當時隻覺得奇怪並沒有繼續往深了思考,所以才讓女屍屍化成獸人。
我說:“那就說明女屍一直沒有死,而是從古代活到了現在,真不知道古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讓女屍的心跳呼吸降到最低的。”
李凱說道:“管他呢,女屍都被化了,現在追尋這個也沒有什麼用了,我看咱倆還是找找機關吧,總是被關在這裏也不是個事。”
我說:“好,咱倆去寶座上看看有沒有機關存在,畢竟隻剩下那裏咱倆沒有找過了。”
李凱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我跟在他身後,我尋思著,雖然胸前傷口現在不疼了,可好長時間沒有注意它了,便用手扒開破爛不堪的衝鋒衣。
我有點激動,趕緊將李凱叫住,說道:“胖子,你看看你的手,怎麼樣了。”
李凱回到我身旁,舉起右手,放在眼前翻看起來,他被獸人撕咬過的地方,已經結成了厚厚的血痂,他看了看,問我:“老大,什麼意思,你看這不還沒有好呢,隻是不流血了而已。”
我說:“你看看我的胸口。”
我將胸前的爛衣扒開,露出胸膛,我的胸膛滿布幹涸的血跡,其中有三條血痂最是醒目,一直從左肩延續到右腹部。剩下的就是一些較短的,雜亂的血痂堆在一塊,那是被獸人用爪子掏爛的。
李凱看著我胸前的傷疤,忍不住的眼圈一紅,就要哭出來,我說:“幹嘛呢,讓你看,不是讓你哭的。看樣子你也沒有發現什麼,還是我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