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問清楚,“轟”的一聲。我的房門被一隻臉盆大的黑色爪子從外麵掏出一個大窟窿,同時傳來一陣野獸的咆哮,林雪尖叫一聲躲到了房間的最裏麵,我則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拿去角落的撬棍,這是之前我借來清理操場凸起的水泥塊的,兩米長的實心的鐵棍,有一頭尖尖的,算不上鋒利,但因為鐵棍非常重,如果全力突刺,威力應該不小。因為我怕有野獸,便拿來防身,沒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不管是什麼野獸,趁它在門口,刺中它的機會很大。
我屏住呼吸,蓄勢待發,直到那野獸的爪子縮了回去,又在門上砸出第二個洞,我便衝刺過去用鐵棍的尖頭朝第一個洞刺去。我虎口一麻,感覺跟刺在土牆上一樣,收回鐵棍,發現上麵隻粘著一點點黑色粘液,顯然它受傷了,不過這點傷估計隻能激怒它。果然,外麵傳來了更加凶戾的咆哮聲,門又被掃了一爪子,門隻剩下下半截了,我能看到那怪物一些黑色的軀幹了,我一時沒了分寸,殺不死,逃不掉。如果讓它進來我們就完了。
我正在如熱鍋上的螞蟻時,林雪指了指窗戶:“我們從這裏逃。”
那是一個老式的窗戶,有不少邊框把窗戶把分成幾個小窗,根本出不去,突然我想起來手上有撬棍。我猛地用撬棍撬了幾下,因為年代已久,整個窗戶竟然直接被撬下來了。我先讓林雪抓出去,自己警戒著怪物,等她出去了,我才跟出去。
我們頭也不回地往學校後山跑。因為鐵棍有點重,中途我想把它丟掉。但這是唯一的武器了,想想還是拿著吧。
我們足足跑了十多分鍾才在一片樹林裏停下來,兩人一起靠在一棵樹下休息。剛坐下便聞到了濃濃的腥味,回頭一看,林雪還穿著那沾滿鮮血的衣服,頓感不妙,連忙對林雪道:“那怪物很有可能聞著你衣服上的血腥味跟過來。”
她嚇了一跳,連忙把沾血的上衣脫下來丟在地上。看著她那隻剩胸罩的上身,我臉上發燙,連忙把自己的t恤脫下來遞給她,而我隻剩下了一件白背心,她穿上了我的白t恤,顯的很寬鬆,衣服的下擺就已經快遮到膝蓋了。我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頰時她也剛好抬頭,四目相對,總感覺臉上很燙,她表情卻很自然,毫不害羞。我撇過頭拉起她的手打算繼續往前跑。
我們剛跑出不到兩百米,聽到後方傳來了那怪物的吼聲。
“我們上樹。”這個時候林雪拉住我往一棵直徑有一米多的大槐樹跑去。跑到樹跟前,林雪靈活的像攀岩運動員一下,沒一會就到了五、六米的樹杈上了,看來以前沒少爬樹。我放下鐵棍,學著林雪往樹上爬,我爬得卻特別堅難,有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去了。我爬上樹杈時,看見林雪看著我們來的方向臉色煞白。我也朝那看過去,不由毛骨悚然,在我們剛才休息的地方,有一雙發著紅光的眼睛,之後是兩雙,三雙,……最後出來了八雙這樣的眼睛,隨著它們出現的是它們將近三米的身影,一個個包圍住林雪扔衣服的地方,那是群直立行走的怪物,時不時傳來一陣咆哮,因為距離與夜色的原因,並不能看清它們的模樣,但那發著紅光的眼睛卻格外猙獰。
不知什麼時候,林雪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整個人因為驚恐在發抖,我不知道她在送我回茅草屋之後又經曆了什麼。但她今晚應該受了很多刺激了吧。我這時能做的也隻有握緊她那冰涼的小手。
我們倆在樹上一直待著,直到他們散去,天色大亮。我們才敢從樹上下來。我拿起鐵棍。但卻不知道該去哪。便問林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林雪的精神便崩潰了,大哭起來。我生怕那些怪物回來,便使勁安慰她。她才在抽泣中把昨晚的事說了出來:原來昨晚在她從我那回去的時候聽到村子裏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聲。便站在村門口向村子張望,看到得是一群兩三米高的怪物在屠殺村民,她嚇的一動不敢動,有一隻怪物發現了她,並用巨爪向她抓去,而她大伯突然出現,替她擋下了那致命一擊,隨後她便拚命地朝我的茅舍跑來。之後便是和我逃了出來。
“我們去隔壁村子吧,能不能有人來幫忙不好說,但最起碼要找個電話報警。”我思考了一下說到。
林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還是不停的抽泣著。
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停在了一條小溪前休息,畢竟一夜沒睡,我們都很疲勞了,林雪脫掉鞋襪,清洗著那可愛的臉蛋。我則坐在小溪邊靠著石頭休息。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前麵那兩個人,你們是林家嶺的嗎?”隨後是幾個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