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爭奪鳳鉞幾人回(1 / 2)

次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遠東的烏鴉不時飛過。

擂台之上隻剩下三位絕頂高手了。分別是魯南槍王史戒行、川蜀劍閣道主宇文飛富,還有戚莊主的大徒弟方褚。這次的比賽規則是:不再單一對打,而是三個人在主擂台中央用木棒搭建的‘儲劍台’一較高下。

寶劍依然用黃布遮蓋著,重重的嵌進頂端的圓磨石中,三人並沒有多加交流,迅速的決鬥在一起,打得激烈的便是史戒行與宇文飛富。

方褚隻是附和,誰占上風就與另者共擊之。隻見刀棒交鋒,史戒行用右手掄起金槍,飛刺宇文飛富,這一招用盡了五成內力,而另外的左手卻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傳力給右手,力全用在了這柄槍上,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可謂遇石破石、遇木折木,誰也不得不佩服;

而宇文飛富畢竟是劍閣道主,對劍式多有研究,而且功底又深,接這麽一招自然不成問題,隻見他用劍鞘推向方褚,竭盡全力對付一人,也夠聰明的。

遂而以劍氣對接史戒行的槍招,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定。就連陳倉二兄弟也看不懂,因為這幾招不但快,而且富有千變萬化之意,虛實結合。

史戒行也不示弱,奮力使出史家十八槍,從第一招打到第十一招,招招不同,式式推進。

在旁觀看的人拍手叫絕,就連允碧霞也自愧不如,蕭躑雖不懼,但也從未見人使過完整的槍法,心想:此人雖心術不正,但就武功來說,堪稱一代宗師。可是這樣的人如若獲得了此劍,恐怕不是武林之福,江湖之祉。

在旁的金螺島四兄弟也連連自歎,朱冰驚歎:“此二人勢均力敵,鑼鼓相當,我四兄弟怕是聯手也未能擊敗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過了好一會兒,莊主都已喝了幾杯茶了,太陽都西移了幾步,二人還是未分勝負。突然,劍閣道主宇文飛富的臉上隱約可以看見幾滴汗水,估摸是打累了。

史戒行趁機使出史家槍法中的最後一招‘回馬槍’,反刺宇文飛富的前胸,宇文飛富也是盡力抵擋這一殺手鐧,終於還是擋住了。

而且到槍角點的地方距離宇文飛富的心髒不遠了,宇文飛富向後退了幾步,畢竟上了年紀,此時史戒行悄悄騰出左手,迅速用手指戳向宇文飛富的‘膻中穴’,這一下,宇文飛富可是沒有防備,被點之後,渾身鬆軟,就連驚鴻劍也被拋出了好幾米。

台下他的三個徒弟驚呼道:“師傅師傅!”史戒行已退出幾米之遠,靜靜的觀看。不時,宇文飛富才坐起來,傷勢也並不嚴重,因為他有幾十年的純厚的功底保護呢!

就是史戒行的食指再多加一成功力,宇文飛富也不至於喪命。看來,這下史戒行是笑到最後的人了,在旁的方褚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他的師傅已向他示了意。

台下的觀眾一片嘩然,議論紛紛。史戒行狂妄得意道:“看到沒有,我才是天下第一,我才是勝利者,這把劍隻屬於我!”說完飛躍台頂,準備拔劍。

誰料,這時竟發生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隻聽見一聲巨吼,木杆上的大紅燈籠都被震得搖擺,台下的人們都睜大眼睛觀看,突然間發現此人從上而下、從左而右似雄鷹一般飛下,一肩披發。手中無兵器,但輕功卻厲害。

一雙擒拿手已伴隨飛姿而來,若說江湖上的晚輩不識他,情有可原,而戚莊主絕對認識他,就是化成灰也認識,此人就是當年人稱‘祁山第一霸’洞引派掌門葛洪。

雖然上了年紀,但對天下絕兵利器甚是喜愛,他的洞中藏劍雖不多,但個個是精品,江湖傳言此人自從二十年前與戚莊主一戰後,便不再複出,沒想到這回的打擂台奪劍卻招引了他。

想起當年那場生死攸關的臨潼大戰,二人僅僅因為一女人而已。此女人便是昔日的戚夫人,顯然已消失多年。二十年前戚莊主與葛洪可謂是南北雙雄,但卻因為一個女人撕破了臉、大打出手,難怪人家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於是,兩人便相約在臨潼做個了斷,戚夫人聽了之後,悲痛欲絕,遂離家出走,二十年來杳無音訊,有人說她跳崖自殺了、有人說她隱居深山了,還有人說她削發為尼了,想這麽一位鑄劍名師若真是無心塵世,隔絕江湖,可真是武林的一大損失呀!

據說戚夫人與其丈夫性格異常,鑄劍之術更是不亞於其丈夫。這些年尋找她的人從沒有間斷過,因此她的足跡也成了謎。葛洪與戚莊主在臨潼激戰三天三夜,愣是沒分出勝負,最後二人兩敗俱傷,掃興而歸。

而葛洪借機回祁山,繼續苦練,戚莊主回到山莊繼續鑄劍。如今這個二十年前的朋友再度出山,而且還是奔著‘鳳鉞劍’而來,莊主心頭一陣憂慮,也不知道二十年後的葛洪武功如何,修行如何?隻有在擂台上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