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褚帶著師母的畫卷下山了,來到戚老莊主的墓前守靈。當他來到墓前時,發現周圍已長了不少雜草,走到跟前,彎下腰把雜草清理了一番,再走到碑前。
深深的望著墓碑上刻著的幾個大字,道:“師傅,徒弟為您報了仇,奪回了鳳鉞寶劍,師傅,您這下可以安心的走了,徒兒會陪伴你,你不會感到寂寞。我還和以前一樣,每天練劍,可是缺少了您的指導呀!
我多麽想再讓您觀看一次弟子的劍術,多麼想讓您再指導一回!但是,我知道,這已不可能了。師傅,您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與師母重歸於好,為此您作畫一幅,深表思念之情,弟子今日擅自做主,把師母的畫像拿下了山,來陪陪您,完成您的夙願。”
說完之後,方褚拿起火把,把畫像點燃了,頓時跪下,望著熊熊烈火,他感到此刻的師傅也笑了,非常讚同他的做法。
方褚道:“師傅,您與師母把我從小收留,撫養成人,待我像親生兒子一般,我方褚此生無以為報,隻願用盡餘生努力幫您找到師母。
後來才知,在我兩歲那年生日,您和師母鬧矛盾,師母一氣之下,離莊出走了,這一走,二十年來沒有音訊,江湖傳言沸沸,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師母是生是死,何況她走時,還帶走了她的陪嫁之物《王者鑄劍秘籍》,這一本鑄劍精譜。
又不知江湖有多少不軌之人都惦記著它,師母的危險與日俱增,幾乎每年都有傳聞,說某些江湖人士死於師母刀下,但我知道,師母她雖性子耿直,但卻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現在您的死訊不知她知否?您的後悔她又是否懂得?我會在三年之後尋找師母,告知您的悔意,盡釋前嫌。”又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茅草屋搭建的還算快,不到一星期便好了,小雨尚可遮擋,大雨便要受罪了。但是北方的雨量畢竟還是少,且春季的雨更少,一般多雨集中在夏季。從外麵一看,整個茅草屋搭建的還有模有樣,麵積還不小,但隻有方褚一人住,顯得有點空蕩。
方褚的茅草屋在他師父墓的旁邊,這樣可以隨時和老莊主說話,方褚每天起來很早,不是練劍,就是喝酒。
就這樣,日複一日,過了將近一個月。忽然有一天,方褚還是在練劍,遠方傳來了急促的救命聲,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救命,救命!”這分明是一個姑娘的喊叫聲,方褚向四周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人群,但聲音不會假呀!
方褚跑到上麵的土垣上又放眼細觀,果不其然,真有一群人追著一個瘦弱的姑娘,正從南邊茂密的的叢草中跑過來,距此僅有幾十米,“救命……救命……”
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急促,這位被追的姑娘好像看到了前麵有人,拚命的向前跑,後麵的那夥人也是拚命的追。
沒過幾秒,便已跑到了方褚跟前,這位姑娘蓬鬆著頭發,汙垢滿麵,一把載進方褚的懷抱,氣喘籲籲,哀聲道:“公子救命,公子救命!”方褚左手拿起劍,右手把這位姑娘牽到身後,道:“別怕,有我在,壞人傷不了你!”
追趕的人也已追至跟前,一個人見狀,厲聲道:“你是什麼人,敢來壞大爺的事!”方褚道:“爾等無賴,隻會欺負女人,也配知我名!”另一人怒道:“你這小子,識相的把她交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著說著,這夥人挽起了衣袖,做出一副打架的勢頭。
方褚何懼此等陣勢,道:“這位姑娘犯了什麼事,你們要追趕她?”這夥人聽後道:“事嘛,也沒犯啥錯,(用左手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須,右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不過,大爺就是喜歡!”
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還不時盯著方褚身後的姑娘,這位姑娘也低下了頭。方褚怒道:“混蛋,找打,今天就讓我來教訓教訓爾等流氓無賴!”這夥人也圍了上去,手中也並沒有兵器,方褚用了不到五招將他們打倒在地,連劍都沒有出鞘。
這位姑娘見狀,心裏放心了許多,也對方褚是感激不盡。“大爺,大爺,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夥人哀求道。
方褚道:“今日若不是為師父守靈,定不輕饒爾等!爾等今後若不再從良,我隨時會找上門去,新帳舊賬一起算,滾!”那夥人似兔子一般夾著尾巴逃跑了。這位姑娘頓時才完全平靜下來。
方褚遂問道:“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何追你?”“我叫貂妍,家中父母雙亡,從小跟隨師父學琴藝,以借取悅為生,不料,師傅半月前離去,剩我一人表演,剛才追我的人人便是對我不軌的人,我丟棄古琴,從後門逃了出來,他們竟不肯放過,又追我至此。
噢,對了,還沒向公子致謝呢,小女子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方褚亦道:“姑娘不必客氣,拔刀相助乃我學武之人的宗旨。”貂妍道:“公子真是個好人,敢問公子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