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曉月與小桃更是踏實許多,欣喜不已,快速走到揚塍跟前道:“多謝公子搭救,請問公子貴姓?”揚塍道:“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姓楊,不論放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姑娘今後輕易別出來了。”
賈曉月道:“我知道了,請公子到家中一敘,以略表救命之恩。”揚塍道:“這就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就此告辭了!”賈曉月望著楊塍的背影遠遠離去,心中有那麼一絲不舍,久久駐立,之後又淡淡道:“楊公子……”
戰敗的兩個東洋武士倉忙回到了武宗幕府,連門口的守衛都沒問,徑直衝了進來,相互攙扶著,一拐一瘸地走進大堂,新穀軎軎正與山本一坤坐著喝酒下棋,卻被這迎麵而來的武士給打擾了。
山本一坤道:“這麼沒有規矩,進來都不敲門,成何體統!”新穀軎軎看著他們臉上的傷和衣服上的腳印,道:“算了,先聽他們說怎麼回事。”
一個武士憤然道:“啟稟宗主,我們兩個被關中武林人打了!”新穀軎軎道:“是誰打的?”另一個武士捂著臉哀聲道:“一個……一個姓楊的持雙股劍的關中劍客!”
山本一坤道:“自從宗主那天把挑戰書發出之後,近月內沒有一關中劍客敢出來接戰,怎料今天你們竟讓人給打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武士緩緩道:“是這樣的,我們兩個今天出去閑逛,途中遇見了一個漂亮女子,便……便……”
“便起了歹心,是這樣吧?”山本一坤道,“活該,誰讓你們出去招惹城中的女人!”“說下去!”新穀軎軎道,又有一個武士接著道:“就在我們衝向那個姑娘時,一個持劍之人出現了,並與我們交手,我倆不敵,便輸了。”
新穀軎軎盯著他們兩個,山本一坤亦如此,“哦,對了,那個姓楊的劍客在臨走之前還讓我們給你帶句話。”這個武士接著道,山本一坤更生氣了,眼睛一直凝視著下邊的受傷武士,恨不得現在就踹他們幾腳,打敗了還敢回來;
在他看來,隻要是在外麵受了欺負的本國武士都是沒用的,要不是下邊的兩個受傷武士還帶句話回來,山本一坤早就下去懲罰他倆了。
新穀軎軎的目光也從來沒離開過他們,在等待著下邊的武士將話講出來,他想要聽聽,關中武林第一個敢公然站出來下挑戰的人,究竟說了句什麼話。
便問道:“說下去!”隻聽見下麵受傷武士一字一字道出:“我們關中人不懼怕你們東洋人,以後不要在長安城內興風作浪了!”
聽完之後,新穀軎軎暴跳如雷,怒不可擋,一掌下去拍碎了茶幾,大聲喝道:“放肆!竟敢說我們興風作浪,沒錯,(又笑了)我們就是興風作浪了,看他們能如何?”
下麵的武士嚇得不敢抬頭。新穀軎軎又道:“改天我去會會他,看看這個關中劍客有多厲害,口氣如此之大!”
山本一坤道:“打敗此人,何須宗主親自出馬,我就可以把他打敗!”新穀軎軎會心的笑了,又站起來道:“一會兒召集所有首領來大堂議事!”山本一坤道:“是!”之後山本一坤便與這兩個武士紛紛退出了宗主的房間,隻剩下新穀軎軎一人。
換了一身衣服後,簡束頭發,新穀軎軎走向議事堂。走近一看,眾頭領都已在此等候多時,站在最前麵的是山本一坤。新穀軎軎健步如飛走上,然後坐下,並示意讓其他人都坐下。
環視一周之後開始道:“今天召集大家夥,是因為有幾件事情要告訴大家,今天早上我們府內的兩名武士在外麵被關中武林人士所傷。
為此,我感到關中武林反抗之聲已起,要趁早打擊!原來定於月末的‘戲鏢計劃’現在要提前了,明天你們便可帶領先前部署的忍者及武士搶奪關中第一鏢局——鎮北鏢局,給予關中武林以沉重打擊!”
山本一坤道:“宗主,這次奪鏢意義重大,不如就讓我親自去實施吧!”新穀軎軎道:“這樣也好,以防失手!”山本一坤訓令道:“眾首領聽令,今晚子時,城西會合,明日天亮出發!”
各首領道:“是!”今晚,天空黑壓壓一片,無半點月光,亦沒有眨眼的星星;清風拂過,不但沒有感到舒服與愜意,反而感到是一股涼意與一絲幽怨。
忍者不愧為東洋的高級武士,早就整齊的到達預定地點。隨著山本一坤一同出發了,山本一坤手中還拿著鳳鉞劍,忍者們隨身攜帶的不僅有暗器,還有短劍;武士首領皆拿著東洋長刀。
這些兵器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刺破了寧靜的蒼穹,也劃破了靜逸的長安城。關中第一鏢局與關中第一鑄劍山莊齊名,皆建史已有百年之久。
關中江湖人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特別是現任鎮北鏢局鏢頭公羊寶庫更是當年名震關中的五大俠之一,公羊寶庫一生押鏢無數,給京城的皇宮押送過,地方官吏大亨的進貢之品。
也押送過來自鑄劍山莊名刀寶劍,最為平常押送的便是受一般生意人委托押送一些貴重物品,可謂從來沒有失過手,丟過鏢。
被關中武林同道稱為關中第一鏢局,享譽武林,名滿江湖,一直被視為關中武林的北一柱。如今眼前這樁鏢非同凡響,是今年以來的第二樁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