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上杭決戰風蕭蕭(1 / 3)

次日,微風徐起,烏雲遮日,連奕誌一行早就起來了,蕭霆雲與沈靈雁為其送行。

沈靈雁戀戀地看著即將離去的連奕誌,連奕誌道:“你們回去吧,別送了!”蕭霆雲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再說了,這把雕羽劍借給你,當做護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連奕誌笑道:“謝謝!”兩人擁抱在一起。沈靈雁道:“我們等著你回來,保重!保重!”連奕誌騎上馬揮揮手道:“再見!再見!”蕭沈二人目送其消失在視線內方離開。

連奕誌背著雕羽劍,騎著快馬奔騰在上杭城外,來到了之前預選的城西土丘上。把馬兒綁在一邊,雕羽劍插在地上,麵朝西方雙手背後,儼然一老者等待狀。

這把寶劍為連奕誌增信不少,因為使用百年玄鐵、上佳黑石所練,故而浸透著一股寒氣,一般人站立其旁,宛若久立河邊,不免寒顫。

沒想到,原來上杭城外的自然景物非常美,而現如今站在這不高的山丘上眺望城西,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亦是宜人。

自己以前在城外定時狩獵,也沒有發現城西的景色竟是如此的美麗,以至於自己將要陶醉於這美景之中了。

決戰地點選在此地,也考慮到城西人口稀少,假如新穀軎軎戰敗而怒,不至於把怨氣撒在周圍居民身上,即使連奕誌敗了,死在了新穀軎軎的劍下,就能夠埋葬在這美景之中了。

忽然,坡下傳來了一聲馬鳴聲,連奕誌猜想可能是新穀軎軎來了。聽這馬蹄聲並不沉重,應該是隨身攜帶著銳利輕巧的鳳鉞劍而來。

連奕誌並沒有轉身扭頭去看,而是靜靜地等著。直到對方喊了一句:“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這才轉過身來,仔細的端詳著麵前這位武藝超群,同時又是殘忍野心的東洋賊寇首領。此人雖白發蒼蒼,但是上坡卻顯得毫不吃力。

來的就是當晚與他交手的新穀軎軎。連奕誌回答道:“既然是我挑戰你,就絕不會遲到!”新穀軎軎道:“老夫從不與無名之輩交手,你就是連家堡的少堡主?”

連奕誌道:“沒錯,我就是連奕誌!”新穀軎軎道:“看著倒是英姿雄發,隻可惜又不能為我所用!”連奕誌聽後笑道:“笑話,你是我的殺父仇人,又是我們武林公敵,我們江湖俠士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我又豈會臣服於你!”

新穀軎軎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得,現在中華武林三大地區,關中、中原、江南皆已快被我所控,我就是潮流,就是未來的趨勢,就是你們的領袖,我如今又有鳳鉞劍在手,你們能奈我何!”

連奕誌看著新穀軎軎慢慢地把鳳鉞劍舉起炫耀,怒道:“呸!你還有臉提鳳鉞劍,從我們關中人手中奪取的寶劍,殺了我們關中八俠,斬了許許多多的中原武林義士,如今又用它來威逼我們江南武林,你可真是會利用呀!”新穀軎軎怒道:“你們關中之人不會守護此劍,老夫代你們保護,反而謾罵老夫,我看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強。”

連奕誌笑道:“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刺客嗎?”新穀軎軎回憶道:“難道那個刺客是……”“沒錯,的確是我,隻恨沒能把你殺死,算你命大,不過今天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新穀軎軎擺劍道:“來吧。”

連奕誌道:“就讓我用著雕羽劍來領教你的鳳鉞劍吧。”跑起挺劍直刺,腳尖著地,輕翼快跑,地麵的塵土微微揚起,連奕誌的眼睛隨著劍尖刺向新穀軎軎的心髒;

新穀軎軎迅速拔劍,作人型步,飛奔提劍相刺,兩個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非拚個你死我活不可,非把對手打敗不可,兩把名劍,兩大高手對弈,是何等的精彩,又是何等的悲壯。

兩劍的尖碰在了一起,頓時激起了劍光交彙,連煙塵土,落葉無數。一黑一白對抗,一老一少對仗,輸贏盡在各自心中。連奕誌感到這把劍比之前自己的佩劍好多了,一下子將武功發揮到極致。

新穀軎軎反手取劍,轉身一橫掃,連奕誌躲開好遠,又伺機直奔下身,劍落土起,劍起葉飄。

新穀軎軎左手懸空作平衡狀,右手持劍,用劍身擋住連奕誌的劍頭,相持不下,又各自欲抽劍,兩把劍的吸力卻使得兩把劍,各自從自己的臉邊作弧狀滑過身後,真是誰也沒有料到呀!

又再次對抗起來,新穀軎軎雙手握劍,橫立空中,時舉平肩,劍過五官,怒視敵手;連奕誌早已駕馭這把劍了,左腿直立,右腿作‘V’狀。

橫挨於右腿中央,左手懸空,右手握劍,目光直掃新穀軎軎,各自身後的樹葉飄落不已,皆成粉碎狀,樹木被越來越大的風吹的開始搖擺,連奕誌身上的衣服在風中飄飄絮絮;新穀軎軎的頭發在風中狂亂不堪。各自都在趁機調息,誰也不想提前動手。

高手過招就是這樣,連奕誌在試圖找出新穀軎軎的破綻,新穀軎軎在調整攻法。首先出招的是連奕誌,果然是年輕人,沉不住氣,或許還是因為他想及早看出新穀軎軎的破綻或死門。隨著一聲‘呀!’聲連奕誌又衝了上去,新穀軎軎亦喊了一聲迎擊而上,雙方又廝打在一起。

新穀軎軎欲先趁機打掉連奕誌手中的這把雕羽劍,於是左削三劍,右砍三劍,逼得連奕誌連退三步,連奕誌意欲反擊,側輪踢,旁正踩,又把新穀軎軎擋了回去。

新穀軎軎並不氣餒,反而從下往上似海鷗般落水,振翅再高飛,劍氣直逼連奕誌,劍尖直指胸間,這一招便是東洋合氣道中的狠招,又似中原武林中的金蟾功,但明顯運氣方法不同,而且速度亦不同。

但沒法,連奕誌沒有見過,隻能把它當做金蟾功來躲避,整個身體都傾斜了,腹部強力吸引,劍雖在頭頂,但已用不上了,隻能向後方不斷閃避,若是碰到阻擋物,或許就中招了,但新穀軎軎似已等不及了,又收回劍,直夾右臂下;

左手隨著身子的上引而欲點連奕誌的手腕之處,擊落其劍,但連奕誌亦發現了他的企圖,連忙用左手遮擋,於是,兩人在空中用右手指攻了起來,新穀軎軎久久不能得逞。

乃趁機用劍柄在連奕誌的胸口鈍了一下,這一下,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連奕誌嚎了一聲,用劍揮了下來,擊退了一直緊隨著自己的新穀軎軎,雖然受了傷,但是也脫離了險境,連奕誌感到沒什麼異樣,又攻了上去。

這下新穀軎軎的整個套路都顯得慢了,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難道他這次還帶了伏兵不成?連奕誌心想,可是四下並無任何動靜呀!新穀軎軎一向自視武藝超群,從不把中國武林俠士劍客放在眼裏,又怎會帶人來呢?可是連奕誌就是搞不明白新穀軎軎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快,著實令人費解。

臉上亦無任何表情,隻是一味的低檔與偶爾回擊,難道他是累了,如果累了,那不就是一個好信息嘛!連奕誌打算猛然出擊,探其虛實;

又舉盡全身之力,揮劍與其過招,新穀軎軎明顯增添了幾分力呀!打了近百十回合,仍不能取勝,漸漸地,悄悄地,連奕誌才感到自己心力將要枯竭一般,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又沒有受傷,亦沒有中掌,難道自己也打累了,也像,開始自行調息,但是隻要氣運至丹田必作痛,似有中毒之感。

終於堅持不住了,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一手撐劍,雙腳半跪,麵目猙獰。胸部沉悶,似有氣體填充一般,再無戰鬥力,此時,新穀軎軎見其狀乃大笑道:“你是不是感到胸部沉悶,四肢無力呀?”

連奕誌艱難站起來道:“你又如何得知?”新穀軎軎笑的更加狂躁了,道:“因為你已中了我合氣道中的‘合合滅’了!”連奕誌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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