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她作了法,但是中途被人打斷了,所以,依本使的看法,你應該是那時候被我召喚回來的。”玄武細細說道。
‘沐雲’一聽,有些欣喜,“那麼,玄武使者還能再擺陣法將我們靈魂互換回來嗎?”
玄武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搖搖頭:“隻怕不行了,當初擺陣法用的是‘陰陽牽魂鈴’,此鈴顧名思義,便是要陰陽相隔的兩個人才起作用,當時,我想著,你們兩個不存在於同一時代,或許也可以當用是‘陰陽相隔’,便用了此鈴試了試,現在看來確實有效果,隻可惜,你現在回到了這個時代,而那位沐雲也在這個時代,這‘陰陽牽魂鈴’自然起不了作用,所以……”
“我的靈魂就回不去了是嗎?”‘沐雲’聽罷,幾近暈厥。
“暫時如此……”
“在那個時代,我想著有朝一日或許我還能回來見他,如今回來了,卻是這副樣子,我還如何去見他?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罷,‘沐雲’ 烈性的將頭就往床柱上撞,幸得朱雀一把將她拉住,這才沒有血濺當場。
“你要死也不是現在死,你都還未見到上官皓,怎麼就想死了呢?”朱雀安慰道:“若是他愛你,即便你的樣子變了,他不是愛你的,若是他不愛你,即便你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他還是不會愛你。”
“他是愛我的!”頭一次,怯懦的‘沐雲’喊出了壓沉在心底多年的話,即便是當時被冷在‘瀟蕪殿’,即便是自己尋死之際,她都沒有勇氣向他說出‘她愛他’,如今,她卻不顧一切在陌生人的麵前說出這樣的心聲。
“即然他愛你,你為何不去找他?”
“我……”
“現在就是證明他是否愛你的最好時候,若是他真的隻愛你的樣貌,那麼你再死也不遲。”朱雀嬌冷道。
“我行嗎……”‘沐雲’又縮回了自己的‘怯懦’裏麵。
“那你甘心沒向他親口表白便去死嗎?”
“不願!”再怯懦的女人,都不願意做到帶著未說出口的愛戀選擇去死,‘沐雲’道:“好,你帶我去找他,我一定問個明白。”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
“不敢他願不願意認你,你都得先跟我回來,等你自己真正決定好了,我再送你回去,可好?”
玄武看了一眼朱雀,對她多年的了解,此時她所做的這一切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隻是也不想點破,或許,這也是她自救的唯一辦法了。
朱雀給‘沐雲’換了一身衣服,那頭顯眼的頭像卻沒有辦法去掉,隻能找來一塊絲巾將頭發攏綁在後麵。待一切都弄妥後,兩人便前去上官皓的丞相府了。
白天看著久違的熟悉大街,‘沐雲’竟有種落淚的衝動,熟悉的建築,熟悉的鄉音,熟悉的人們,熟悉的一切,就連空氣中散發的味道都是熟悉的。
沐雲走了幾步停住了腳,看著眼前化成灰都能認得的高深府第——‘上官府’,忍了一路淚水終於決堤了,想念了三百來個日日夜夜的人就在裏麵,不知道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會不會不認得她?
想到此,她又細細地低下頭去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遍又一遍,似乎隻有手不停的動,心中的不安才會減少幾分。朱雀實在是沒有耐心陪她在這裏磨,她走上前,扣響了府前銅環扣手。
一個候門下人打開門,朱雀對這位開門的‘門僮’還是認識的,隻是她現在不是莫顏的臉,‘門僮’自然不認得她,那‘門僮’便問道“請問你找誰?”
“上官丞相在府上嗎?”朱雀回得出乎意料的禮貌。
那‘門僮’見是兩位姑娘,沒有具任何危險性,便說道:“稍等,等小的回了相爺。”說罷便跑進去回稟了。
隻過了一會兒,那‘門僮’便跑了回來,氣喘籲籲地道:“相爺令:快請。”
朱雀不自覺地暗想到,上官皓也有這麼爽快見人的一天?莫不是誤會她們為某人了吧?直到她見到上官皓,才確定了自己的福至靈心的想法是正確的。
看著他從一臉欣喜若狂到瞬間冷淡的表情,不由地擺出招牌的嬌笑,“上官大人,不會這麼不想見到奴家吧,奴家今兒個可是為我帶了一份厚禮。”說著,將一直木納的站在身後沐雲托到了前麵。
‘沐雲’早就在見到上官皓的那一刻激動的無法自拔了,隻是上官皓的眼睛卻始終沒有落到她的身上,即便是漠然的一瞥也沒有。直到被推到了他的麵前,他才淡淡了看了她一眼,後又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