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昕看了看身邊的李香蕁,嘴角勾了勾,猶豫道:“香蕁,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裏人太多了。”
李香蕁也有打退堂鼓的心了,但又不想這樣就回去,因為好不容易才可以在沒有丫鬟婆子跟著的情況下出來一趟,而且像這種地方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怕是就再沒有機會過來了,李香蕁咬了咬牙,力圖使自己鎮定下來,“晗昕,我們進去。”
楚晗昕無奈了,她一個人的話肯定會來這種地方,隻是身邊的這位名門閨秀實在不應該來這種充滿金錢欲望的地方,隻希望這次會平安無事。
兩人相攜向裏間走去,李香蕁也由剛開始的不好意思轉換成向四處張望起來,由於賭場裏的人太多,李香蕁和楚晗昕在走的時候總會不可避免的碰到一些人的胳膊和身軀,楚晗昕大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古代的賭具實在是單調得可憐,主要以骰子為主,還有樗蒲,不過玩樗蒲的人卻比玩骰子的人要少上許多。
“晗昕,我們也去堵上一把如何,我在家已經練習很久了,相信應該能贏上幾把。”李香蕁看得有趣,便拉著楚晗昕向其中一個賭桌擠去。
兩人好不容易擠到賭桌前,此時莊主已開始搖起手中的色蠱,搖了片刻便將色蠱扣至在桌上,嘴裏吆喝著,“下注了,下注了。”
隨著這一聲吆喝,圍在賭桌旁的人便掏出身上的銀兩押了上去,有人押大,有人押小,楚晗昕眼裏閃過一絲譏笑,因為她看到那坐莊的小廝的手快速的動了一下。
“晗昕,你說我押哪?”李香蕁在家裏自己玩的時候不覺得什麼,此時站在這親身體驗了才知道這骰子搖起來有多快,根本就分辨不清。
“小。”楚晗昕可是在莊主搖色蠱時將裏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也清楚的瞧見了莊主的小動作,便淡淡開口道。
李香蕁詫異的看了楚晗昕一眼,她也隻是問問,沒想到晗昕竟然真的回答了,李香蕁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一兩銀子押向了小,她可不敢掏多,萬一輸慘了可怎麼辦?
待所有人下好注後,莊主便開了蠱,果真三個點數全是小,李香蕁有些激動,“晗昕,我們贏了,哈哈。”
楚晗昕眼裏也帶著點點笑意,點點頭。
接下來,在楚晗昕的幫助下,李香蕁押的銀子也越來越多,但同時贏得也越來越多,圍著賭桌的其它人一開始是自己押自己的,但看到這個小白臉每場都贏,一個個全都跟著她下注。
莊主咬了咬牙,手中的動作越發快了,但李香蕁還是每次都能贏。
楚晗昕看了眼臉色已有些發青,額頭上也有了細密汗珠的莊主,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正在這時,突然從後麵伸出一雙手將楚晗昕向人群外拉去,楚晗昕雙目一寒,便要動手,但轉而想到如果在這邊動手的話必然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從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便任由那人將自己向外拖去,於此同時楚晗昕的嘴上也被覆上一隻粗糙的大手,讓不喜歡別人隨意觸碰的楚晗昕不由得一陣反胃。
------題外話------
寶貝們也許都知道骰子是什麼,但不知道另一種——樗蒲。樗蒲是一種產生於漢代末年的博戲品種。在《晉書》的《劉毅傳》和《陶侃傳》中,都記載了晉人飲酒擲五木,行樗蒲的事跡,可見這種博弈活動在晉代就已經開始盛行了。樗蒲之骰用木製成,每套五枚,所以也叫“五木”;它用於投擲,亦有名“投”。“投”在樗蒲戲中呈銀杏狀。兩頭尖銳,中部為正方體,邊角帶弧形。這種形狀既便於人們通過投擲使其滾動,又便於人們在正方休上染色鏤彩,色彩較為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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