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趙獄卒慌慌張張地趕到軒轅宸暫住的官邸,撲通一聲跪在軒轅宸的麵前惶恐道:“稟報殿下,崇斂他,崇斂他···”
“他怎麼了?”
“他,他,他不見了!”
“不見了?這是什麼話?”
“就是,就是,就是他,他從牢裏逃走了!”
“嘭”地一聲,軒轅宸將手中的公文重重砸在桌子上:“一派胡言!地牢時刻有人監守,周圍又有軍隊巡視,怎麼會逃走呢?!”
“這,這···”
“說!”
趙獄卒連連叩頭道:“殿下息怒,屬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走的。隻是昨夜值守時,殿下身邊的何正前來換崗,後來屬下剛剛走到巷子裏便被人打暈了,直到今早才醒來,再去地牢查看時便發現崇斂已經不見了,個中緣由屬下實在是不知道呀!”
“地牢的守衛自有編排,何正又不隸屬於獄卒,無端端的,他怎麼會過去?”
趙獄卒抬起頭,怯懦地望著軒轅宸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不殿下去傳召何正前來問話?”
軒轅宸眉尖一挑,冷聲道:“丟失敵將乃是重罪,你倒是不著急去尋,反而來找我討人?”
趙獄卒連忙辯解道:“屬,屬下不敢,抓人自然是首要的,隻是屬下現在回想起昨日的事情,覺得實在蹊蹺,所以才,所以才鬥膽請殿下讓何正出來當麵詢問一下,想著他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軒轅宸冷冽的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對著門外大聲道:“鄧治!鄧剛!”
兩個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都是精神抖擻,體態健碩,定睛一看,連麵容竟然也一模一樣,隻是左邊的略微被陽光曬得更加黝黑些,右邊的下巴蓄了一圈胡茬,用來區分彼此。
兩人走到軒轅宸麵前,一齊彎腰行禮道:“屬下在!”
軒轅宸對著左邊的鄧治道:“地牢處剛剛來報,說崇斂已經從獄中逃脫,你一直負責玉城守衛,對城中環境最為熟悉,現在我命你立刻封鎖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然後帶人挨家挨戶去搜,務必找到逃犯!”
“屬下遵命!”
軒轅宸又將頭偏向右邊的男子:“鄧剛,你速去軍營將何正帶到這裏,路上不許耽擱,不許跟任何人接觸!我有話要親自問他!”
“屬下遵命!”
兩個人各自領完指令,便都迅速轉身出去。
一直坐在一旁安靜看著眼前一切的清理忍不住微微挑眉,嘴角扯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裏暗暗嘀咕,沒想到這個家夥演起戲來竟然這麼逼真,看他那焦急嚴厲的樣子,若不是自己早就知道內部,怕是也要被他給蒙騙過去了。
而且他明知道崇斂他們昨夜就已經逃了出去,還借著搜查的借口,讓人直接封鎖城門不得出入,這不就是擺明了不讓人有機會出城追捕嘛!這般靈變機敏,難怪他隻在軍中不到一年的時間,便讓許多人從最開始對他的嗤之以鼻變成了大加讚賞,尊敬有加。
屋內又再次安靜下來,軒轅宸重新拿起桌上的公文翻看起來,對依舊跪在地上的趙獄卒不管不問,似乎已經忘了他的存在一般。
趙獄卒躊躇地跪在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得抬頭望著軒轅宸,小聲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