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惦記著蘇嵐煙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趕緊烤了兔肉送到蘇嵐煙身邊。
蘇嵐煙兔子卻遞給了赫連熙,淩風臉色一黯,有些失望,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道:“你一日都為進食了!”
赫連熙聞言趕緊將手裏奉為至寶的兔肉鬆了回去:“姑蘇公子,你的心意熙兒明白,但公子一日都未進食,還是姑蘇公子先吃吧!熙兒並不十分饑餓!”
他知道自己一天都未曾吃過東西,看來從她離開太子府時,慕容長卿已經派人暗中跟著了,可見在他心裏,是不願意跟自己分開的,隻是他一時無法放下殺父之仇罷了。蘇嵐煙嫣然一笑,對赫連熙道:“無礙!你是女子,受不得餓的!”
淩風隻得拿了別的侍衛烤的兔肉遞給蘇嵐煙:“公子身體不好,怕也受不得餓!”
蘇嵐煙微微一笑,點頭道:“有勞了!你家主子還好麼?”
淩風卡了看赫連熙,隻簡短道:“不好!”
心弦因為淩風的一句不好立刻繃得緊緊的:“他怎麼了?”
淩風隻得道:“主子喝的爛醉!”想了想又道:“公子若不放心主子,大可自己去看!”
她何嚐不想,隻是若她現在去,隻會讓慕容長卿左右為難。歎息一聲,遂將話題一偏,轉向赫連熙問道:“你與那飛雪之間究竟發生什麼?為何她屢次害你?”
赫連熙眼神下垂,看著篝火道:“飛雪是我父親與青樓女子所生,我母親很不喜那飛雪的娘親女子,覺得青樓女子太過輕薄,但對那飛雪的娘親也算寬厚,可姨娘卻覬覦我母親的位置,父親知道後很是生氣,遂將姨娘逐出丞相府,一年之後父親從外麵帶了一名嬰孩回來,那嬰孩便是飛雪,母親念在孩子無辜,對飛虎視若己出,可飛雪卻在五歲那年在母親的食物中投毒……”赫連熙幾乎要哭了出來,哽咽道:“母親去時,曾跟我說,飛雪年幼無知,定是受人指使,要我日後要善待她!可父親不肯,堅持要逐飛雪出去,在我的懇求下,父親才同意讓飛雪留在丞相府,但卻是以侍女的身份,我為了不讓飛雪跟那些侍女一樣,便讓她每日通我一起睡,同我一起吃,甚至跟我一起玩,可這一切在飛雪眼裏卻是另一番場景……”
蘇嵐煙聽完,不置可否,隻問:“那癡傻的二小姐呢?也是你母親所生?”
“不是!”赫連熙咬著下唇道:“二妹是何姨娘所生,當年何姨娘為了爭寵,一心想要生個男孩,聽信了江湖術士的妖言,服了一中名叫生子丸的藥物,結果二妹出世後便成了癡傻之人!”
蘇嵐煙震驚不已,又想到大夫人與娘親,甚至蘇羽妍與自己,遂感慨道:“女人的權勢之爭,當真不輸男子啊!”
赫連熙累極了,坐在地上很快睡睡著了,身子也慢慢倒向蘇嵐煙身上,蘇嵐煙看著赫連熙那張純真的小臉,一下心生憐意,便將她伏在自己懷裏。
次日清晨,赫連熙醒過來,發現自己被蘇嵐煙抱在懷裏一整夜,一時羞的無地自容卻又欣喜若狂。
淩風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走到一邊,撿了一顆小石子,彈在蘇嵐煙背上,蘇嵐煙吃痛醒了過來,見赫連熙正癡癡的看著自己,便道:“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我身後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