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叔叔現在就要走嗎？不能送果兒了對不對？”
“怎麼會，送果兒這點時間還是有的，隻是警察叔叔還想去果兒家歇一歇，喝口水，怕是不行了。”
“果兒可要記得，你欠警察叔叔一口水，等你長大了，就請我吃頓飯怎麼樣？”
桑果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的崇拜，“警察叔叔，你是要去出任務嗎？”
桑果兒沒有應莫東隅的請求，他的眸光暗沉，暗藏的情緒起起伏伏不知在想什麼，微微偏頭看了看剛剛的路邊長椅旁，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破舊的黑車。
等到莫東隅麵向懷中女孩兒的時候，所有的陰暗全都被隱藏，笑著問，“警察叔叔是英雄，對不對？”
“對！”
莫東隅的表情忽然嚴肅，“那果兒想不想和警察叔叔一起做英雄。”
桑果兒瞪大了眼睛，激動地說：“我……我，可以嗎？”
“果兒願意嗎？”莫東隅的眼中，劃過些不明意味。
“願意！”
莫東隅的所有不明意味都轉變成了滿意，對桑果兒此時回答的滿意。
“警察叔叔，果兒要做什麼？”
“注意到警察叔叔打完電話把手機放哪兒了嗎？”
“上衣衣兜裏。”
“現在把它拿出來。”
看到桑果兒想要彎腰去拿，莫東隅開口道:“動作別太大。”
桑果兒現在的腦子很興奮，身體卻冷靜下來，原本微微顫抖動的小手此時也漸漸平穩，伸進莫東隅的口袋裏摸索著，直到觸到手機堅硬的外殼。
感受隨著桑果兒動作而傳到指尖神經的異樣，莫東隅平靜地走著，卻眯起了丹鳳眼，裏麵的陰晦，是不能叫她瞧見的。
“警察叔叔，我拿到了。”桑果兒對他咬耳朵。
“做的好，我的乖女孩兒。”
莫東隅的一句誇讚，意味不明。
也不知這聲誇讚，是在鼓勵什麼？
“果兒，現在慢慢回頭看，多了什麼？”
“嗯……多了一輛小轎車，就在我們剛剛坐的地方。”
“果兒，能描述一下它嗎？”
“車子是全黑的，就連玻璃從頭到尾都是黑的，裏麵什麼也看不見。”
“嗯……車還很髒，上麵很多地方都有泥土，破破爛爛的。”
“果兒記住它的樣子了嗎？警察叔叔交給你的任務，它非常重要。”
即使說出重要兩個字，莫東隅仍然帶著笑意，果兒看著他，心中的緊張也漸漸舒緩。
“我記住了。”
莫東隅拿過手機，打開照相機。
“果兒會用嗎？”莫東隅將手機放回她手裏。
“和哥哥用的是一個牌子。”
“現在，回頭。”
“別讓車內的人發現了，把這輛車拍下來。”
桑果兒用他的手臂遮擋著，隻露出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一連拍了很多張的照片，悄悄的湊近莫東隅的耳朵。
“果兒完成任務了嗎？”
“還沒有。”
“你哥哥的位置還有多遠？”
“走過這座橋，哥哥在前麵的小巷子裏。”
莫東隅此時已經邁上橋頭，也隱隱看到了那條巷，心中有了主意。
“果兒，下麵警察叔叔說的話你要記牢。叔叔等下會上那輛破爛車，我將你送到小巷的拐角處，你把煙送給哥哥，然後來追警察叔叔，但不要露麵，跟在叔叔身後，最好能拍到叔叔打開車門走進車裏的瞬間，連帶那輛黑車，單獨拍。叔叔會盡量拖延時間，你要加油。”
“能記住嗎？”
莫東隅又重複了一遍，小巷拐角已經到了。他將桑果兒放下，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