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冷硬的話,傳進太皇太後的耳畔,應對的話語應生生的堵在喉尖,想說無法說,隻能動用著自己五十年的忍力,吞回了肚子。
她餘光瞄了小李子一眼,隻能犧牲他了。
小李子對上了太皇太後的餘光,心裏也得知,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他垂下絕望的眸子。
太皇太後臉上掛起強撐著的笑意,道:“是哀家糊塗,那就聽皇上的意思,打一百大板就是。”
小李子就這樣無動於衷,不反抗,不求饒的被侍衛們拖了下去。
宮墨曦心聲疑問,這太監居然這麼不聲不吭的被拖下去?
隨著太皇太後進入了鳳凰殿主殿大廳,大廳紙之上,早就排好了圓桌。
太皇太後自主的坐在主位上,她笑的和藹的道:“來,都坐,都坐,昨日哀家因為身體乏了,並未去參加家宴,哀家實屬抱歉,希望皇帝不必介懷。”
“那敢。”南宮墨晨談談的吐出兩個字。
“皇帝不介意就好,哀家還怕皇帝介懷呢。”太皇太後抬起頭,“哎,這太後,玄兒與夢兒怎麼還不來?”
“太後,玄王殿下,寧樂公主駕到。”
音未落下,三道人影就衝衝的趕來,一進大廳,對著上首行禮。
“臣妾參見太皇太後,太上皇。”
“兒臣參見皇祖母,父皇,皇上,皇後。”
“哎呦,我們剛好提到你們,你們就來了,快,快,坐下吧。”太皇太後一臉可親的笑容,對著身旁的容嬤嬤道:“容嬤嬤,去,讓禦膳房上菜。”
宮墨曦看著離去的容嬤嬤,看著老巫婆,絕對比還珠格格的容嬤嬤,還要壞上千倍。
膳食一道道的由著宮女們,上上了桌。
藍景玄端著酒杯起身,對著南宮墨晨的方向,誠懇的道:“皇上,這杯酒臣敬你,當日你登基之日,是臣糊塗,如今禁閉一月多,臣已經想明白,還望皇上諒解,今後臣必將替皇上你效勞。”
“哦,是嗎?”南宮墨晨挑眉看了他一眼,同樣端起酒杯,道:“那如此就好,朕信你,隻是希望玄王殿下禁閉的一月多,能夠真的想明白。”
“皇上,放心便是,臣定不辱使命。”說完,藍景玄一口把酒杯的酒喝了下去。
南宮墨晨同樣不落後,一口把酒杯的酒倒進嘴裏,隻是那眸色中,劃過一絲光芒,讓人無法捕捉到。
藍夢兒的視線一直時不時的盯著南宮墨晨,看著他飲酒的優雅,溫柔的眸子,變得癡迷,臉蛋嬌羞的紅潤,顯而易見的出來。
南宮墨晨放下酒杯,覺察到一道目光的注視,他的視線瞄向了那道目光,對麵坐著一名溫柔似水的美人。
但很快他便轉移了視線,神色微微的不耐煩,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渾身散發冷冷的寒意。
藍夢兒見他看向自己,心不由的撲通撲通的亂跳,她嬌羞的低下頭,雙手緊緊的合十。
他剛剛看了自己,她沒有看錯吧,她居然看了自己。
隻是好羞人啊,自己偷偷的看他,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