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人捉拿(1 / 2)

沒多久,數名丫鬟嬤嬤簇擁著錦衣華服的老婦人步入地宮,目光如炬,似可看破眼前一切,不怒且威。

“太後千歲。”齊夙拉扯著卿挽歌跪拜在地,卿挽歌很是實務的配合行禮,且一直未再抬頭。太後隻是瞟了一眼低首跪地的二人,冰冷的目光便轉向站在地宮的安泫漓。

“皇上在老太嬪的園寢作甚?”冷漠淡然的聲音,雙眸如鉤,直直的盯著安泫漓。

安泫漓泰然自若,鎮定如常,“朕甚是想念母妃,所以前來拜祭。”

“哦?”姚千藍挑起雙眸,“皇帝祭拜生母哀家自是明了,隻是為何帶著外人擅入地宮以及開館?皇帝就不怕先皇責怪麼?”姚千藍咄咄逼人,隻激的安泫漓無話可說。

“沒有先皇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地宮,皇帝難道忘卻了先皇的遺詔?”

卿挽歌可以覺察到,這位太後的話語裏帶著半分得意,半分無情。

“兒臣記得。”

“皇帝既然記得,又為何明知故犯?”

地宮裏的氣氛霎時變得厚重沉悶,安泫漓無言辯駁,齊夙不敢出聲。冰涼的地板硌的膝蓋生痛,詭異的氣氛讓卿挽歌覺得寒意漸濃,卻不敢移動分毫。

誰也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膝蓋的銳痛一陣高過一陣,強烈的刺痛感牽扯著每一根神經,卿挽歌倒吸一口涼氣,搖搖欲墜。自從三年前的冬天,真正的卿挽歌在刺骨的湖裏溺斃,身子便落下了風濕的病根子,縱使良醫也束手無策。

冷汗如雨,眼冒金星,身側的齊夙察覺到她的異常,臉上閃過一絲焦慮,無聲地將身體往她身邊靠攏,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嬌軀。

“皇帝,你擅闖園寢的過失哀家就不追究了,至於這二人……”姚千藍鋒芒急轉,長指纖纖,直指地上的卿挽歌和齊夙。

“他們二人是朕帶過來,太後難道也要責罰?”

“正是。哀家謹遵先帝遺詔照看太嬪園寢,任何人不得擅入。縱使是昭帝右相,也不得罔顧先帝詔命,私入園寢。皇帝難道要忤逆先皇?”

姚千藍氣勢逼人,處處以先帝為壓,安泫漓再次陷入孤寂,沉默不語。

“來人,把這擅闖園寢的二人拿下。”

話語才落,便有太監近身,押扣著二人。齊夙坦然不驚,卿挽歌卻哭喪著臉,完蛋了,要在天牢裏過一輩子了。當下將求助的眼神投到安泫漓身上,卻見那人壓抑著憤怒,噤聲不語。卿挽歌心中有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得一腳踢爆那個軟蛋,既知無望,也就隻能另想它法。

就這樣,卿挽歌和齊夙被太後的人帶走了。

“太後,我才是祁慕的帝王。”行至地宮口,身後傳來夾雜著太多的情愫話語,像咆哮,卻充斥著平靜,讓卿挽歌搞不清這對母子的關係。

姚千藍身軀微微一震,停下腳步,卻在頃刻間恢複如初,“哀家隻是遵先皇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