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築基期
聖人殿內。
張天正和其餘八峰司徒盡皆在座。
張天正咳嗽一聲,對其他幾位司徒說道:“諸位,對於沈博儒偷學一事,你們認為該怎麼處置?”
眾人沉默半晌,徒然,沐真因不忿自己弟子在全院眾人的眼前落敗,語帶怒氣的說道:“我書院早有規定,嚴禁弟子在不得允許的情況下習練門派功法,可這沈博儒就幹了,就算他是上任祭酒遺孤,也不能輕饒。”
“那你說該怎麼辦?“張天正道。
沐真道:“廢去修為。”
靜……
半響,陳耀澤咳嗽一聲後,說道:“這徒弟雖我一直以來都不看重,但說他偷學,卻是不曾有的,是我事先特準他翻閱之權的。”
“荒唐,你這是包庇。”沐真指著陳耀澤罵道。
“你說什麼?誰包庇徒弟了?”陳耀澤憤怒的站起。
沐真也是不甘示弱的道:“你沒聽清楚,說的就是你。”
……
“身為一峰司徒,如此作為成何體統!有什麼話都心平氣和的說。”見二人你來請我往的吵個不停,張天正臉帶不悅的說道。
半響後,沐真向陳耀澤和沈博儒看了一眼,道:“定是陳司徒見自己徒弟偷學有成,怕我們按照書院法規將其修為廢去,所以就替其辯解說是自己準許徒弟去隨意翻閱任何典集的,這事實還不明顯嗎,就是他在包庇!”
沈博儒前兩次去巽字書社時,和他有過一些接觸,感覺這個沐司徒還可以,不想此刻竟是如此蠻橫,不禁心中將他看低。
眾人似是看好戲一般,也都不出聲,陳耀澤沉著臉,再次怒道:“若這件事情真如你說的這般,那他又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出來了?”
沐真冷哼一聲,道:“這便是他的百密一疏。”
陳耀澤更怒,大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沐真冷冷道:“我強詞奪理?請問陳師兄,你說是你事先準許的,憑證呢?那我可不可以是你在強詞奪理?”
陳耀澤似是想起什麼,道:“這件事,我那大徒弟也是知曉……”
不待他說完,沐真插嘴道:“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大徒弟,那他自然是站在你這邊了。”
“你……”陳耀澤一時被氣的語塞,臉也是漲的通紅。
正在這刻,忽的一女聲傳了出來,一聽便知是厚土峰的白玉潔。
“之前沈博儒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是知道的,修煉難有寸進,先且不論陳師兄為什麼將他安排進典集室,但想必是陳師兄在知道縱使沈博儒翻破萬卷典集,修為也是難有精進,所以便不怕他有意偷學,便是準他查閱典集以此來打發在典集室中的枯燥光景吧!我認為陳師兄所言屬實。”
張天正也是說道:“我認為也是這樣,畢竟誰也想不到沈博儒會學有所成。”
沐真見張天正也替陳耀澤說話,也是不敢置祭酒的話於不顧,隻得恨恨地坐回位置。 張天正微微一笑,轉向其他人,道:“諸位,你們怎麼看?”
其他各峰司徒都是沉默了一會,赤火峰司徒王明陽道:“祭酒,我也認為陳師兄屬實。這孩子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想必是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突破自身束縛,才能有今日道行,說起來也是我孝儒書院之福,也是沈師兄泉下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