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和十四完全石化,十四傻傻的冒出來一句:“八哥你是怎麼站在樹後麵的?你不是回家了?”寶玉陰森的臉色簡直能跟著雍正相媲美了,“爺真是好命,這輩子還能遇見你們這班兄弟!”說著寶玉轉身走了。十三腦子快些,忙著抓著十四說:“傻子,咱們跟給四哥報信,看樣子四哥還不知道呢。你攔著八哥,我去報信!順便把二哥的事情也說了吧。”見著十四還是發蒙,十三氣的一腳踢在十四的屁股上:“你個糊塗的東西,快些!”
十四好像被電著一樣猛的跳起來追著寶玉出去了,十三扔下錢轉身也出去了。寶玉氣急敗壞向著家裏走著,腦子過電影。當初見著黛玉的熟悉感,接著是對著十三和十四那種很神奇的感覺。接著便是自己心動了,想到這裏寶玉真的想一頭撞死算了。自己的白癡樣子全給老四看見了。自己的真心啊,就是給了狗也不能叫老四看笑話。這個時候等寶玉真的糊塗了,遇見十阿哥的時候隻是單純的高興,知道十三和十四的身份的時候也是兄弟情分,隻是黛玉是四哥!
寶玉似乎沒有抓住重點,隻是為了以前種種討好的舉動生氣,羞愧,就跟著沒穿衣裳的皇帝,忽然發現了自己身上根本沒穿衣裳一樣。隻是寶玉好像完全忘記了當初自己和雍正的鬥法,以及兩個人的爭鬥和心結了。
十四抓著寶玉兩個人在街上也不敢真的拉扯,隻是一邊較勁,十四這個悲催的孩子跟著八哥解釋著。眼看著寶玉的神色不善,十四悲哀的想著,十三哥你真的要跑快些。我實在是拉不住八哥了。
黛玉這個時候倒是很悠閑的跟著德惠生的額娘講話,穆舒祿氏身上穿著一件幹淨的藍色的綢子大氅,身上的裝飾也不是時下正流行的十幾條的鑲嵌花邊,頭上的首飾隻是一般的,質量什麼的還好,都是真金白銀。隻是花色和樣子都是以前的舊樣子了,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人,身上臉上的氣質還算是沉靜。正跟著黛玉講話:“我們家的孩子都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承蒙格格和額附看得起,這門婚事自然是好的。隻是我們家,我們當家的隻是個小小的驍騎校,人家是三等將軍國公府的小姐,如何能看得上我們這樣的人家。”
黛玉笑著說:“我這個姐姐一直是跟著外祖母跟前長大的,性子最好。溫柔沉靜,家裏並不是看著出身富貴的,隻是想要找一門放心的親事。我聽著額附說貴府上一向是家教好,最是忠厚的人家了。嫁妝什麼,我先跟著夫人說了,雖然看著名氣大,隻是我二姐姐不是大舅母親生的,隻是個庶出的。因此上自然這些就差些了。但是也不會很離格。”
穆舒祿夫人見著黛玉的長相和人品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又見著黛玉待自己很和藹,也不擺著架子,反而是開門見山的把實話講出來,覺得這是人家看得上自己家。心裏自然是願意的。自己的兒子老實得很,真的要混出來不是容易的,不如跟著賈家定親,看著額附和格格的意思,是真的看重賈家的二姑娘。這樣自己的兒子將來也好能有個依靠。於是穆舒祿夫人忙著應承下來。
一時穆舒祿夫人又跟著黛玉講一些閑話,商量下來交換庚帖的和婚事的時間便告辭了。黛玉靠著墊子想著穆舒祿夫人的話,“額附爺一向是對著他們小吏們極好的,我聽著我那個兒子講的,額附爺如今在皇上身邊也算是紅人了。那些讀書的文官自然是佩服的,連著侍衛和太監們都是說額附爺好。從來都是待人和藹不拿架子的,遇見誰得了不是能幫著就幫著了。又是最講公道的,底下的太監們誰拌嘴了都是跟著額附爺說了求著額附爺幫著理論呢。”
黛玉想著,忍不住嘴角翹起來,這個人倒是和老八的性子一樣了,裝著是個老實人,隻是會在底下攛掇著大家跟著起哄。隻是自己要跟著他說一聲,弘曆的性子自己很清楚,皇帝的疑心病還是要小心點。正在這個時候晴雯拿著好些字紙,跟著的黛玉說:“二爺早上扔下這些東西,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還要用。格格看看這些是什麼,也好放起來。”
黛玉接過來看看都是些一般的東西,隻是字跡很誒頭熟悉,黛玉看著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這個人的字怎麼跟著他一樣呢。等著最後麵是一張寫了算式的紙,看著進位的方法,黛玉的神色更加難看。晴雯站在一邊見著黛玉顏色不善,心裏擔心起來,剛要張嘴,黛玉倒是神色如常的說:“都是些練習的東西你隻管放下出去吧。”
說著黛玉叫身邊的丫頭全出去,自己看著那些算式出神。自己還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在上書房皇阿瑪親自教給算數,隻是老八寫算式的時候在進位的時候總是點上很深得墨點。這個習慣黛玉記得很清楚,就是皇阿瑪看著不喜歡跟著他說了還是不改,後來皇阿瑪嫌棄他的字不好,特別的叫來何焯跟著他。誰知老九和老十幫著他逃課,結果一直長大了,那個字還是以前的樣子。黛玉拿著這些紙張仔細的看著,很像是老八的字。或者是寶玉也是寫不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