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自作自受(1 / 3)

不管是誰從了誰,反正第二天早上寶玉笑的跟偷腥的貓一樣,黛玉倒是破例的睡懶覺真。等著丫頭們進去收拾的時候,對著滿地的衣裳奇怪了一陣子。倒是黛玉板著臉吩咐一聲:“這些衣裳分開洗,幹了收起來。”

寶玉這天剛出了軍機處抱著一堆的折子往著養心殿去,誰知剛進了養心門,竟然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的說話的聲音,仔細聽聽竟然是皇帝的生氣,仿佛是很生氣的樣子。見著是寶玉走過來,站在門口的侍衛悄悄地一個眼色過來,皇帝剛才生氣了小心些。寶玉進去剛要報名,吳書來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對著寶玉說:“賈大人,皇上叫雜家在這等著折子呢。這些交給雜家吧。您還是先請回。”說著吳書來接過來折子忙著要進去了。

寶玉眼睛掃見了太後宮裏的總管太監站在廊子底下,屋子裏麵說話的好像是太後的聲音。這個看來是皇帝的家事了。寶玉想著延禧宮的令妃生孩子忽然的沒了聲息,這些天皇後和太後雖然是按著規矩還是召見命婦進宮請安說話,可是聽說都是麵子上的過場,一個個的心不在焉的。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事,寶玉忙著低聲說:“有勞公公了。”轉手摸出來一個小荷包和折子已引起塞進吳書來的手上,吳書來捏著荷包臉上一笑,低聲說:“賈大人放心不是公事!”說著趕緊的走了。

等著寶玉出來,就見著十二身邊的高雲聰笑著站在一邊,見著寶玉出來趕緊上前說:“賈大人,十二爺要問軍糧的事,兵部的人已經過去了。他們說堪合在這邊呢。十二爺問一聲什麼時候算出來能發下去呢。”寶玉道:“正好,兵部送來的數目有點出入,如今可要當著麵好好地說道說道了。”說著寶玉進軍機處拿了折子跟著高雲聰去毓慶宮了。

進了毓慶宮,看著這些熟悉的房子和那一株海棠樹,寶玉感慨一聲,一個帶著點慵懶和驕傲的聲音傳來:“你在那裏傻子似地歎氣什麼,滾進來!”十二阿哥背著手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十四。寶玉恍惚之間仿佛是回到了以前,差點膝蓋一彎,一句給太子請安就要冒出來。寶玉很快的穩住心神,有模有樣的給十二阿哥請安,十二嘴角微微的翹著:“算了,跟著爺還來這一套。你不請安,我還能安穩些。”說著大家進去,看著伺候的小太監什麼的全出去,十二和十四現了原形了。

依舊是太子爺特有的驕傲,十二捏著茶碗蓋子,臉上的笑意很欠扁:“那個令妃這回自作自受,聽說生個妖怪出來!”

十四一邊抓著個鼻煙壺玩弄,對著寶玉眼神亮閃閃的,那個興奮的樣子就跟著狼聞見了血腥氣一樣,齜著一嘴的白牙對笑著說:“誰叫令妃和魏家想出來的下毒的法子,這回令妃自作自受,拚命生下來的兒子還是個個怪物呢!聽說長得渾身黑紫,還有一條尾巴,嘴上全是尖牙,剛出生就把接生的婆子給嚇得大叫起來。”

寶玉低著頭想想,定是令妃使了五阿哥進上來粉彩的茶具了,那個已經被人調換了,那些茶具全是被毒藥汁子給浸泡過的,傅恒是內務府的總管大臣了,令妃和五阿哥敢在傅恒的女兒身上下手,也難怪人家的報複了。想著剛才那事太後和皇帝為了那個孩子鬧心吧。

“怪道呢,皇上和太後也不知商量些什麼。”寶玉把剛才養心殿的事說了,十二冷笑著說:“這個弘曆,還有臉事事處處的標榜著自己學皇阿瑪。後宮裏麵連個包衣出身的妃子也管不住,還鬧出來這些醜事!那個令妃鬧著是孩子生病了,隻是不肯放手!還說好些的胡話,什麼生這個孩子的時候夢見了太陽啊,生產的時候滿屋子的紅光啊。兩個產婆都是被魏家給買通的,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些什麼孩子生出來滿屋子異香的話。哼,太後對著那個孩子是當成了妖精了,皇帝麼,似乎是被說動了心思,要天降祥瑞呢!”寶玉一聽眼神黯淡一下,對著十二和十四說:“依著我看,令妃和魏家雖然不足慮,但是弘曆是個沒準頭的人,對著上天的祥瑞看的很重。你們別忘了漢武帝的鉤弋夫人和劉弗陵的故事。你們想想那個鉤弋夫人裝神弄鬼的,得了皇帝的寵幸,什麼從生下便是握拳不能舒張,剛生下來的孩子的手什麼大小,個玉鉤是個多大的?如何小嬰兒的手就能握住呢?還有漢武帝的母親王太後的紅日啊,神豬的,如今仔細想想裏麵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按著乾隆的性子,沒準是被令妃給忽悠了,把那個天生畸形的孩子當成是神仙下凡了。若是這樣十二不是很危險麼?

聽著寶玉的話十四和十二的臉色有點難看,對著乾隆的抽風大家認識的越深入,越覺得皇帝不靠譜了。正在十二和寶玉十四商量著對策的時候,忽然高雲聰慌張的進來:“不好了,前麵傳來消息是傅恒中堂沒了!”

這個消息真是晴天霹靂,十二喝道:“胡說,那些軍報不是說緬甸的戰事很順利麼?怎麼會這樣呢?”

寶玉忙著說:“十四弟你還是趕緊回兵部看看,十二爺這個消息恐怕是福晉還不知道呢。也許是前麵的誤傳,十二爺還是叫人仔細的打聽了,省的以訛傳訛鬧笑話。真是流年不利啊!”說著寶玉別有深意的看看十二和十四。十二和十四都是人精,互相看看都是做出來很傷心的樣子,異口同聲的說:“莫非是大軍被什麼衝犯了?”

等著寶玉剛回去軍機處。皇帝就宣召了大臣們進去了。看著乾隆的臉色,寶玉想著看樣子傅恒是真的沒了。乾隆不敢置信看著福靈安送來的折子傅恒是突然染病去世的,跟著是隨軍太醫的脈案和奏折,上麵寫著傅恒在生病之前是很好的,隻是忽然之間發病。結論是可能是南方的天氣和瘴氣造成了這次嚴重的事故。

乾隆先給傅恒定調,一邊表示自己的惋惜之情,底下的大臣們都是各自打著算盤,傅恒是軍機處的頭頭,可以說整個天下除了皇帝就是傅恒了。他現在不在了,看著皇帝的意思是要加恩的,可是不管如何人死不能複生,傅恒留下的位子該是誰呢?

尹繼善是個仔細的人,拿著福靈安和太醫的折子看了幾遍,忽然打斷了乾隆皇帝的傷心回憶,跪在地上向上磕頭說:“皇上,奴才看傅恒的病很是蹊蹺。若是軍中被瘴氣傳染,如何不見戰報上體格一句半句的。就連著傅恒自己前幾天親手寫的折子上也說大軍並沒有被瘴氣拖累,是主子的洪福保佑。再者,這次戶部和兵部辦事得力,糧草和醫藥都準備充足?如何能病了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