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回信了:
曉曉: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時光,傷得最最深的總是那些最最真的感情。給你送音樂盒後那幾天,我如坐針氈,我盼見你又怕見你,而每日見到你,你總是一臉平靜地微笑,我以為你一定拒絕了我。本來,我想讓所有的秘密伴我一生隨著我的生命沉入大地泥土,成為永遠,但是,那天在車站我吻了你,我當時在心中無數次告誡自己:不吻她,你將抱憾終生。你知道,那我該要多大的勇氣呀!
你的生日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到的,在這之前的半個月,我就一個人悄悄騎車到東郊的工藝品廠,我請求工人為我製作一個特別的音樂盒,因為一般的音樂盒隻有音樂,而我想將我最想對你講的話做到音樂盒中去。起初,工人不同意,但最後他們被我的真誠所打動,為我錄音,製作,而且音樂盒的外觀也按我的要求重新做了設計,送給你的禮物我要與眾不同還要有情調。本來,這樣的單件生產成本很高的,但工廠也隻收了我普通音樂盒的價錢。臨了,年長的那位工人拍拍我的肩說:小夥子,祝你好運。
我記得我倆第一次單獨外出的情景,回來時,我們迷路了,南轅北轍,其實是你迷路了,而我一直很清楚,我是故意要走錯路,因為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當我向北拐時,我怕你當時會認出路,誰知你根本沒認出來……
看到這裏,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雙眼。
在人生中,愛情就是列車,而我們都是站台上的乘客,愛情這列車靠站的時間總是很短很短,這就要求我們每個人隨時做好登車的準備,火車總給我們每一個乘客同樣的機會,如果一旦錯過,我們隻能在車下看著那些最勇敢最有準備的人在愛情列車上微笑。
如果早知道這個道理,也許我會不顧一切地向江浩表白。或者,如果他將他的愛情表白放在那段經典歌典之前,我們的愛情也許將會是另一番模樣。
我隻想告訴戀愛中的朋友,如果你給心愛的人送了音樂盒,請一定將愛情表白放在音樂前麵。常常,愛情成功與否就差一曲音樂的時間。
也許
“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完美的”這句話已經不記得是誰說的了,但很喜歡,不知為什麼,有時總不能完全理解它的含義,也許我永遠也不會真正明白……
“什麼?他很受歡迎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對著電話聽筒驚訝的說著,起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李在元,一個看上去不很招眼、有時有點內向的男生。當然這是在我對他還沒有真正了解之前的想法。後來我才知道他很優秀,非常優秀,是很多女生仰慕的對象,不隱瞞的說我也很喜歡他。有時候連自己也不能準確的說出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也許在見到他之前我從未真正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也許在見到他之後我將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
“Amy,聽說又有一個女生向他表白了,不過好像他並沒同意……”宇興奮地對我說。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互相了解,從不隱瞞,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也許正因為這樣,她才會一直鼓勵我主動去認識在元。宇說我和他很相配、都屬於同一種類型的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感覺……宇希望我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幸福——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可我卻一直靜靜的去欣賞他,在操場上,他打籃球,我會在窗口默默的看著;他們班的比賽,我場場不落;全校集會,我的眼神從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也許這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喜歡,而是一種迷戀、一種向往,或別的什麼。每當在校園裏相遇時,我仍舊會專著的看著他,他有一張精致、秀氣的臉,讓我忍不住想去看他。有時他也會看我,但隻是一個眼神,很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我,也許是察覺出了什麼吧,這卻使我更加的迷戀起他的眼神……
“好像每天都有很多信是寄給李在元的,一看字跡就知道全是女生寫的,Amy,看來追他的人還真不少喔!”宇擠眉弄眼地對我說,“再不去認識他恐怕就遲嘍!”每次她說起‘這類’事情,我都不會和她一起議論,也許因為每次我做值日的時候總能看見在垃圾道口有很多的信扔在旁邊,署名全是李在元,而且全部沒有拆封——他根本一封都沒有看!有時會很巧地在倒垃圾時碰見在元,我和他麵對麵走著,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就這樣擦身而過。已經有很多次了,“還真巧”我自言自語到,然後就能看見有很多信扔在那裏……我回到班裏細細的回味著我和他‘對視’的感覺,一種很新奇的感覺,是種讓我想去了解他的感覺。也許我真的應該去和他認識一下?但又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應該,最終我還是沒有這麼做,我有所顧慮、我害怕破壞我和他之間這種“微妙”的感覺、害怕他會因此討厭我、更害怕失去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