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護城河走了將近三千米的路程,來到了第二道城牆的西門。城門這裏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片刻的功夫我便見到兩個精靈。城西門是正對著第一道城牆的西門,因此想出城走東西南北四個城門是最快捷的,也因而這四個門的人流量也是最大的。我鬼使神差的夾在人流中,趁檢查的士兵不注意偷偷溜了進去。
好吧,其實,進每道城門都是很嚴格的,像我們這些平民,隻能在第一、二道城牆內活動,連進第三道城牆的資格都沒有。想到第二道城牆內去,必須持有居民證,而居民證由四種顏色的不同,分為金、紅、橙、藍四種色彩,金色最為高貴,隻有第四道城牆內的皇室中的人才有資格擁有,而這類居民證是有純金製成,也有是鍍金的居民證,這類居民證是居住在第四道城牆內,但並非是皇室人員才有資格持有。而紅、橙、藍依次是第三、二、一道城牆內分別擁有。而我們這些平民能有的隻是藍色的而已。隻是梆桐樹的樹脂澆固成的一張卡片,記錄著我們進出城門的日期、時間。我們這藍色的居民證,每月隻能進第二道城牆十次,每次不得超過一天的時間,而每月隻有一次出城的機會,出城在外的時間不得超過五日,否則回來時得按遲歸多少天來罰款,可一旦超過了二十日,你的藍色居民證就會在國家水晶信息庫裏消除,若想再進城,隻有請人找你家老爺來將你領進去,另外還得繳費補辦居民證。一張藍色的居民證得花十個銀幣,這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天價。因而,母親將我和袂的居民證放在家裏保管著,隻有進城門的時候才會帶出來。而這次我並未攜帶居民證,卻被我幸運的在人群中混了進來,可是我不知道,與其說是幸運不如說是一場厄難的開始。
我進到第二道城牆內,進入眼簾的是一排商店,街上人來人往,望不到邊沿,我在人潮中毫無方向的走著,我個子太矮,隻好順著街道的邊沿往前走著。商業區跟我們那兒就是不一樣啊,我望著琳琅滿目的商店,新鮮的事物使我暫時忘卻了悲傷。我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好擔心,但是隨著我穿過十幾條街道,拐了二十來個彎之後,我徹底的迷路了。我站在街道的邊緣,望著兩頭看不到盡頭的人潮,望著這陌生的商店,陌生的人臉。我慌了,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與恐懼,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努力的辨識著腦中可能認識的街道,以想找到回去的路,可是越走越混亂。我仰頭望了望太陽,早已偏離了正午開始向西傾斜,已然到了下午時分了。我摸了摸肚子早就餓了,我將小汐兜在胸口的衣襟裏,隻讓她露出一個腦袋。我心裏害怕的往前走著,想著母親萬一不來找我怎麼辦?我今晚該到哪裏安腳,該到哪裏填飽肚子?媽媽,我想回家,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走著,走著,覺得四周的人群開始稀少起來,我納悶的揉掉眼裏的淚水,望著陌生的四周,隻見我站在一個廣場的邊緣,這裏離街道有些距離,所以感覺周圍的人少了很多,抬頭向前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所雕的是一個神態優美的女人,雕像雖然不能做到衣發分明,細微可見,但這座雕像充滿了神韻,仿佛這雕像的主人的靈魂就在這裏麵,見到這座雕像,讓人感覺好像已經看到了這個女人就站在麵前,散發著誘惑與魔力。此時,鼻尖嗅到一絲一縷女人身上的芳香,勾引著我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體,讓我不知不自覺走到了雕像麵前,伸出手摸了摸那座雕像。
“哪來的野小子!好大的膽!竟敢褻瀆神像!”不知從哪過來一個凶狠的女人,對我吼道。
“我,我,我沒有……”我嚇得縮回了手,結結巴巴道。
“走!跟我見女祭司去!讓她好好責罰你!”這個凶狠的女人,二話不說,竟一隻手抓著我脖後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
“嗚嗚~壞女人!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嚇的哇哇的哭了,拚死掙紮著,可我的掙紮隻是徒勞。她提著我將我帶到廣場上的一座宏大的廟宇裏麵,隨手將我扔在了地上,我屁股著地坐在了地上,望著這陌生的地方,隻見廟宇左右兩排站滿了身著白衣的人,我看了看竟然全是清一色的女人,好吧,當時我並沒有少女與女人的概念區分。那些身著白衣的女子隻能算是少女,有點甚至剛剛成年。後來,我才知道那些人是神明的信徒。這兒是廟宇,供奉的當然是神明,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可就是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一方神明。我抬頭望向宇廳的前堂,那兒有一座雕像,還是我剛才在廣場上看見的雕像中的女子,不過這一座比剛才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