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幾乎是奔跑著穿過叢林,就看到一條大河橫穿森林流淌而下。我扔掉身上了物件,撲進了河裏。頓時身上的燥熱被壓了下去,我又猛灌著河水,顧不得幹淨不幹淨,直到喝飽為止,我抓著岸邊的樹枝躺在河麵上,身上了難受漸漸壓了下去。可是此時森林裏光線開始昏暗,昭示著夜晚的來臨,我不敢再耽擱,提著物品就在離河流不遠的地方找了一棵大樹,攀爬了上去,準備今晚就在樹上過夜了。
可是在半夜的時候我渾身發熱,高熱不退,我坐在樹杈上倚著樹幹,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藥劑的原因,還是河水不幹淨,就是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渾身燒的難受。就在我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不想再去掙紮就這樣睡死過去,可我的腦子裏又想起母親的麵容,我這樣死了,可媽媽怎麼辦?誰來救她?我還想陪著她,看著她的笑臉,還想她再抱抱我,我怎麼能就死在這種地方,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她的身邊。
我又稍微找回了一點意識,已讓自己保持清醒,可就在此時,我聽到樹下傳來“咕嚕”聲,夾雜著窸窸窣窣的零碎腳步聲。我吃力的偏著頭向樹下望去,就看見好幾雙綠油油的光點在黑暗裏移動著,嚇的我一怔,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看清像是狼一樣的生物,我知道這群畜生是看到我了。可我並沒有動,也沒有力氣去動,我相信我離地還是足夠高的,除非它們會爬樹。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這群生物,它們每次跳起來離我隻有半米不到,我知道這樣已經不安全了。然而讓我感到驚懼地是它們竟然會借力跳躍,隻見一隻狼伏在地上,另一隻助跑一段距離踩在第一隻狼身上,猛地竄的好高。隻是第一次它們沒找準勢頭,偏了點方向,但跳起來的高度已經能夠到我了。我再也躺不住了,掙紮著抓著樹幹就要再往上爬一點。突然右腿一沉,“刺啦”一聲,我右腿的褲腳被扯去了一截,我本就衣衫襤褸,這下更破爛不堪了。我不敢耽擱,又往上爬了兩節樹杈。我知道我不給它們一點顏色看看,它們今晚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我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我單手抱著樹幹,用腳踩著弓脊,另一隻手搭箭在弦上,借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弓弦竟比之前拉的還要開一點。“嘭”地一聲嗡鳴,箭矢沒入黑暗之中,期待中的獸鳴並沒有傳來,看來我是射偏了。我隻知道我不能死在這裏!我要活著回去!再次搭箭拉弓,我瞄向兩點綠光之間,手中一鬆,在安靜的夜裏都能聽到骨頭崩碎的聲音。那頭狼連嗚嚎都沒有發出就倒在地上。我心中略微一鬆,我強忍著身上的不適,連開四弓,可隻射中了兩隻,但每一箭都直接斃命。就在我準備再次拉弓的時候,那群畜生突然都一起邁著步子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