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曉倩提心吊膽的事,真的發生了。
這天傍晚,超市門口來了兩輛摩托。
這可不是顧客來買東西。
兩輛摩托車上的三個人,都是臉帶殺氣。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刹車。李二擔率先從獨自一人開的車上下來。後一輛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是中等個頭,一個人的頭發染成栗色,另一個人理了半邊有頭發、半邊沒頭發的陰陽頭。
白犀搬了一袋大米從超市裏出來正往電動三輪車上放。他見兩輛摩托車上下來氣勢洶洶的三個人,那裝束,那神情,全然囂張的樣子,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灰塵,鼻腔裏哼了一聲,臉上笑著。
栗色頭問李二擔:“是這小子嗎?”
李二擔點頭。
栗色頭對陰陽頭說:“上。卸他一條腿。”
兩個混混分開,栗色頭正麵迎過來,陰陽頭在左,李二擔在右,三個人呈品字形同時靠近了白犀。
栗色頭二話不說,揮拳就打。白犀偏頭讓過,揮臂回以一個勾拳,栗色頭踉蹌幾步,要不是伸手攬住了一棵樹,肯定要摔個狗吃屎。白犀借著這一拳,身子一閃,跳出了包圍圈。
緊跟著,白犀一個回身轉,身子半蹲左腳成軸心,身子飛速一個旋轉,右腳掃過陰陽頭的腿。陰陽頭揮舞的拳頭還沒派上用場,就弄了個仰八叉。白犀騰空而起,踹起一腳,正中李二擔的小肚子。李二擔也是仰麵倒下。這家夥的體重不輕,著地後發出的聲響也就沉悶有力。
陰陽頭朝栗色頭說:“哥。這家夥是練家子。咱們打不過的。”
栗色頭也覺得對手不是一般的人,問:“你是幹什麼的?”
他們打架時,有顧客買了東西站一邊看熱鬧,這時說話了。
“他是散打冠軍。拿獎杯升國旗的那種。”
栗色頭對躺在地上還沒起身的李二擔說:“二蛋子。你也不把情況摸清楚。你這不是叫我們兄弟來討打嘛。”
李二擔也隻是一個紙老虎,仗著塊頭大,蠻橫不講理,其實外強中幹。現在聽圍觀的人這麼一說,再聯想到前後兩次都沒討到巧,也就徹底失去了鬥誌。他爬起來,默默地走向摩托車,發動,開走了。
陰陽頭的目光看向栗色頭。
栗色頭發火道:“笨蛋。發動車子,走人。”
幾個站一邊看熱鬧的人,覺得這個架打的,一點味道也沒有。三個對一個,怎麼說,也應該打出點味道才出彩。
當時沒味道的事,經過圍觀者事後的加工,添油加醋,味道大變。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就成了,那個架打的,可是驚天動地,那個鮮血呀,流了一地啊。
不過,還是有人聽出破綻,於是就問:打成那個樣子,警察沒來嗎?沒人打110報警嗎?
自然地,小區裏的住戶對白犀有了絲絲的懼怕。想想啊,一個人麵對三個混混,一場惡仗打下來,照常在籌備組上班,身上沒看出有一點傷。這人,了得啊。後來,白犀再遇到大伯大媽們主動打招呼時,那些大伯大媽們一邊應答,一邊快快的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