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寧問：“哪樣？”
“坐在床沿上說話。兩個人都是。”白犀說這話時，身子有一個扭動。
“這不能算上床。”應思寧問：“嘴對嘴了嗎？”
“沒有。擁抱過。”
應思寧一臉嚴肅的，問：“你，有沒有碰到她的凶器？”
“凶器？”白犀一頭霧水。擁抱怎麼可能碰到凶器？
應思寧見白犀一臉的迷茫，揮了手，說：“算了。你還太嫩了，什麼都不懂。”
聽了應思寧的這個評價，白犀心裏有些別扭。麵前這位，明顯就是小妹妹，竟然反過來說他嫩。這很氣人的，也很傷他的自尊心。
不帶這樣欺侮人的。白犀抗議。
“我承認，是有許多方麵不懂。可我不嫩。比你，起碼要大五六歲吧。”
應思寧看了白犀的臉。
白犀說：“我88年生的。你呢？”
應思寧說：“不上你當。不告訴你。”
白犀說：“你這人，有點壞。不講公平。”
應思寧調皮地一笑，說：“你講公平，就好了。”
白犀說：“進來時，你在看手機。玩遊戲？”
“不是。看新聞。”
“你沒回答我剛才的話，怎麼不賣T恤了？”
應思寧說：“想有不同的生活體驗。你是來住宿的吧？”
白犀點頭。
“要不要先看看房間？”
“不看了。你在這裏，我肯定住這裏了。”
應思寧說：“你這人，挺重感情的。隻是三次見麵，你就照顧這裏的生意。”
白犀說：“主要是你在路上走時，把那麼好的手機借給我用了。哦。就你手上這一部。”
應思寧說：“我給你開房間。就住樓下吧，107是空的。你要是睡不著，就過來和我說話。我要值一夜的班，這麼長時間，挺難熬的。”
聽了應思寧的這句話，白犀挺高興的。他離開紡織廠小區起，胸口就被一股氣堵著，一直沒散開。他想有個朋友，傾述一下自己心中上的鬱悶。可是，在這座小城市裏，居然沒有可傾述的人。沒想到，轉眼，就有了可以傾述的人。
“成。就這麼講定了。我也想找人說話。我過去把包先放了，回頭就過來。”
白犀把雙肩包放進107房，洗了澡。再次來到吧台前時，他感覺渾身輕鬆多了，心情也好多了。吧台後麵的牆上有時鍾，顯示的時間是0點10分。
應思寧一個人在吧台值班，正需要一個人陪她說話聊天，白犀出現了。這讓她有些開心。
“這裏的住宿條件還可以吧？”
白犀說：“不錯。你值夜班，很辛苦的。”
“可不是。無聊死了。以為旅館服務員可以遇見形形色色的人，我就想見識一下。這才做了一個星期，就有了不想做的感覺。”
白犀說：“不想做。就不做唄。現在換一份工作，不是很難的。怎麼說，得找一份自己做了開心的事。”
應思寧問：“你才辭掉的工作，做得開心嗎？是不是做了不開心就辭掉了？”
聽應思寧如此說，白犀心裏暗暗驚訝，這個女孩子不簡單。怎麼就猜到我辭掉了工作。我剛才告訴她了嗎？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