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寧說:“我們來自五湖四海。彼此介紹一下自己吧。打破常規,不介紹年齡,不介紹性別。年齡多大,誰想知道,猜多少就是多少。性別自己看,看是男性就是男性,看是女性就是女性。我們隻介紹自己活過的時光中,受到過什麼表彰,隻說最高級別的。”
耳靈接著表態,說:“不錯。我支持這一建議。受到的表彰其實就是一生的濃縮。比如,白犀,散打冠軍。足以說明一切,吃過的苦,受過的累,甚至包括流過的血。”
應思寧說:“在這方麵,男士優先。我們先從哥哥開始。”
耳靈問:“優秀研究生,算不算是一個表彰?”
應思寧說:“算。當然算,這個就是活過的時光中最高級別的。”
耳靈說:“現在說出來,還是挺難為情的。”
應思寧說:“輪到白犀了。白犀就不說了吧,大家都知道,散打冠軍。”
“輪到我們女的了。我先說。”應思寧說:“我的最高榮譽是優秀學生會幹部。”
接下來,輪到劉燁璿了。
劉燁璿說:“我上過電視台的好人榜。”
李果兒從大家的自述開始,就是雙手托了下巴,胳膊肘兒支在桌麵上,兩眼發呆的聽著大家的發言。
應思寧的目光落到李果兒的臉上,說:“輪到你了。”
李果兒說:“你們都有得說,我的呢,我要想一想。”
應思寧說:“你不可能一回沒有被表彰過吧。你好歹也活了21年,長大後沒被表彰,在幼兒園裏總該有過吧。幼兒園的小朋友幾乎都被表彰過的。”
李果兒說:“你不是說要最高級別的嗎。幼兒園怎麼能算最高級別。不能算的。要是能算,也是太丟人的。再說了,我沒有幼兒園的記憶。關於幼兒園,我是電視上看到的。哦。我想起來了,我有過最高級別的。”
這個時候,大家對李果兒都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同情,這樣一個開心果,竟然被最高表彰一事弄的呆板了。現在,聽李果兒說有最高級別的表彰,就都表現出十分的興趣。
李果兒說:“我被表彰過的。電腦上的開機小助手,說我的電腦保養好,擊敗了百分之九十一以上的對手,榮獲五星級神機稱號。”
大家又樂了。開心果就是開心果,總是能讓人家開心快樂。
這個酒席的基調不錯。人數不多,年齡大致統一,男女比例適中。彼此雖然不太熟悉,但處於一個相互融合的一個狀態。大家的話題也就不少了。隨便扯出一個話頭,就能引起共鳴。
耳靈有一個習慣,遇到之前還是陌生或者是不太熟悉,坐到一處成了說話對象後,就會推介自己的養生觀點。他的長相不急,二十六七歲的年齡貌相上外人以為他隻有二十三四歲。隻是,心態急了點。他說要好好對待自己,爭取活到100歲。
耳靈就眼前擺放的物件扯出一個話頭,說了這樣一個觀點,現在,都在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可就是少有人說,健康也要從娃娃抓起,甚至是從還沒出生時抓起。
在宴席還沒有開始時,本就是說話聊天的時候,不然,東道主的麵子上也不好看。宴席之前,無論是對賓主雙方來說,最忌冷場。沒有熱烈的前奏,會影響到飯局的整體效果。應思寧明白這個道理。在耳靈說話時,也就不時插幾句,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