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寧的心裏很不踏實,越想越覺得白犀和劉燁璿之間可能會有什麼事瞞著她。
越想越覺得應該搞清楚他倆的關係。應思寧決定將這個猜測付諸行動。
這不是應思寧的做派,僅憑莫須有的猜想,就去跟蹤白犀。再說,憑什麼呀?應思寧自己都懷疑自己:這還是我嗎?為什麼要跟蹤白犀,沒有必要的。
可是,應思寧還是跟蹤了。她給自己這個近似荒唐的舉動一個借口,隻是好玩而已,順便跟著熟悉一下濱城的路況。
應思寧是帶了一輛車到濱城來的,純青色斯巴魯森林人2.5XS。隻是,白犀還沒機會見識過應思寧的座駕。這款純青色的森林人顯示出百變的個性。樣子像是一座冰山,寒氣逼人。
應思寧的車跟著白犀乘坐的出租車到了安心旅館門口。
森林人也隻是停頓了一下。應思寧看著白犀在這裏下了車,森林人就向前滑去。應思寧的車像蝸牛爬行。她看著白犀進了安心旅館。應思寧把森林人停在了離安心旅館隻有百米遠的禮品店門口,這裏已經停了一輛車,朱砂紅的寶馬X1。
應思寧靠在駕駛座上,戴上墨鏡,透過車門上的窗戶看守了安心旅館的玻璃門。
等了有一會,白犀和劉燁璿從安心旅館裏走了出來。從兩個人相伴而行的狀態上看,關係密切。兩個人邊走路邊說話,聊的很融洽。聽白犀說,他的三餐基本上是在美食一條街上解決。現在,這是去吃晚飯了。
本來,應思寧是說辦事處三個人一起外出吃飯的。白犀說安心旅館這邊的活要忙,劉燁璿還在等他。應思寧隻好作罷。在白犀離開後,應思寧讓李果兒自己一個人去吃飯,她就開車跟了過來。
現在,看見白犀陪劉燁璿去吃晚飯,應思寧的心裏竟然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應思寧問自己,這是吃醋嗎?情不自禁,苦笑了。她也會吃醋。以前,她曾經和大學的好友有過表態,說在男女關係上,她是不會吃醋的。現在看來,世上的任何事任何話都不可以說早了。
白犀和劉燁璿已經遠去了,不見了身影。應思寧趕緊下車,進了安心旅館。她在進旅館之前,還回頭望了望。
梅昕昕見到有人進來,以為是來住宿的,笑臉相迎。
“歡迎光臨。美女,是要住宿的吧。”
應思寧說:“不住宿。是想打聽一個人。”
梅昕昕說:“喲。看你這樣子,跟個偵探似的。打聽人,你得先把墨鏡摘了。我倆先弄個平等,是不是應該?”
應思寧隻好把墨鏡摘下,拿在手裏。
梅昕昕盯著應思寧瞧了一會,問:“你說說,打聽誰。是老男人,還是小男人。是拈花的,還是惹草的……”
應思寧打量了梅昕昕一眼,心想,開店的就是這麼能說。她拿出手機,在上麵劃拉了兩下,點了一下,顯示出一張照片,滿屏,送到梅昕昕麵前。
“這個人,是不是在你這裏住宿。他是一個人住,還是兩個人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