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犀給耳靈打去了電話。
“你不用過來了。回吧。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準備報警。”
耳靈說:“你看著辦,是了。”
白犀沒有回204房間,而是進了劉燁璿的201房間。白犀是要和劉燁璿商量一下在什麼時間報警。就在他倆商量著時,耳靈又來了電話。
“趕緊去二院。外公住院了,具體情況不清楚,媽沒說清楚,隻是哭。爸可能在忙裏忙外沒空說話。”
白犀計劃報警的事,隻能先暫時擱置下來。
到了濱城第二人民醫院,白犀這才知道外公因為什麼住院。
人生有時真的如戲。沒事時,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平平常常。可一旦有事,可能不是一件,極有可能一連串。耳靈遇到的一件麻煩事沒從源頭解決掉,又來了一件。耳靈向白犀說事情的經過。
光天化日之下,一輛陳舊的紅皮大型渣土車撞上了一棟孤零零的民房。這棟民房是耳靈外公祖上傳下來的老宅。謝天謝地,房子沒倒。也好在渣土車刹車即時,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這棟小三間的民房裏沒人。出事前,房子裏是有人的。隻因一個乞丐模樣的小青年,當著兩位主人的麵,搶走了門前的一條小狗。這條狗是耳靈買來送給外公的。這條小狗被人搶走了,男主人在前追向那個乞丐。女主人跟著叫男主人的名字,說你有心髒病,別攆了。
就在這對夫妻追著那個乞丐時,那輛陳舊的紅皮大型渣土車撞向老夫妻家的房子。
這幢房子有年頭了,整木架構。外公和後娶的女人住在這裏。外公再婚也有十七八年了。
路人眼睜睜的看見房子被撞,驚叫、叫住了這對老夫妻。老夫妻打住腳步,回頭,也就目睹了自家房子被撞的情景。當他們折回時,那輛渣土車已經絕塵而去。
老夫妻回到自家的房子前,傻眼了。房子的西山牆崩了一個缺口,露出了房子的山梁。
房子的女主人要進屋。男主人伸手拉住,說:“這房子要倒,你不能進去。”
“這怎麼好?這怎麼好?”女主人攥拳跺腳,眼淚也就下來了。
這個時候,圍過來一些人。
這棟房子在路邊上。房子的東邊有依稀有一條石灰灑出的白線。這塊地被圈進了一個待開發的樓盤。因為拆遷的條件太過於苛刻,房主人一直拖著沒簽字。
有人過來做工作,你這房子老舊了,已經成了危房,趕緊搬走吧。
老兩口倔強,說住在危房裏,我樂意。
顯然,剛才發生的撞房子短劇是拆遷公司導演的。
老人繼續在危房裏,吃了晚飯,看電視,正打算睡覺呢。老人們睡覺比較早。這時,聽得一陣亂哄哄的腳步聲,老人想出去看過究竟,一方牆又出現了兩個缺口。
拆遷公司是存心不讓兩位老人在這裏住了。耳靈的外公出門看見散去的人,頭上像是被東西砸了一下,人也就隨即倒在地上。村子裏晚歸的人路過這裏,撥打了120。
耳靈開車去現場看過。聽村子裏的人說,外公是被老房子上落下的一塊小瓦砸著了。那種形狀的瓦,如今已經不多見,叫做漢瓦。
白犀已經看過外公。醫生剛剛離開,現在是護士在給外公掛生理炎水。白貴英在病床前伺候。耳建設回家去拿一些日常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