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把電話打給了準嶽父曲玉成。
政法委官員曲玉成聽了耳靈的陳述後,說:“靈犀公司也算是在為改變濱城的形象做貢獻。我們當然是要為經濟建設保駕護航的。你讓白犀看住手下人,不管村民們有什麼過激的行動,靈犀公司的人千萬不要還手。我這邊,會有安排。”
白犀回到工地上時,手下工人們的情緒已經被點燃。
有活沒法幹,最惱火的是身後的工人們。他們是要靠這份活計掙錢養家的。
“奶奶個熊。揍那些龜孫子。”有工人在給憤怒的情緒上點火。
白犀已經接到耳靈的電話,知道曲玉成會調用力量到工地上來。原本,白犀的心裏也是窩著火的,而且是火頭一竄一竄的,很想指揮人馬與不講理的村民們幹上一架。可真的麵臨這樣的情況後,他反而冷靜下來。
白犀明白,帶上這幫人到這裏,是建設這段路,不是來打架的。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或許,打架貌似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卻留下了很大的後遺症,最後,還是要靠法律來了結一切。
再有人說要和對麵的幹上一架時,白犀朝身後的工人們瞪了眼睛。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的?掙錢。要是打架真能解決問題,我比你們能打。”
白犀說的可不是氣頭上的話。身後的工人們也聽說了,眼前的總經理可是散打冠軍,一個人對付幾個十幾個人,可是輕巧巧的。
白犀有了發現,攔在工程車前的幾個婦女,在聽從一個光頭的指揮。這個光頭,怎麼瞅著這麼眼熟呢。想起來了,這個家夥,正是那次撞車事故的肇事者。他居然在這個村子裏。那次車禍,一直被告知在調查,至今還沒結案,沒給說法,說找不到人。
肇事者明明就在這裏。白犀沒有上前去,隻是遠遠地站著,看著那個光頭在那幫婦女麵前指手畫腳。隻要光頭在這個村子裏,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光頭在那幫女麵前說了一會話,像是做了什麼安排,然後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回村子裏去了。
光頭動員這幫婦女到工地上靜坐、坐到工程車前,就算出勤。每個人,以小時計算出勤,坐滿一小時五元。兩個小時發一次錢。婦女們在家,在這個季節裏,沒有多少事做。閑著也是閑著,這樣坐著不用出力氣就能拿到錢的好事,一年輪不到一回。何樂不為?
光頭也有自己的算計:工程公司耗不起這樣的時間,早晚會妥協。到時,他出麵談判。最終,他肯定賺得是大頭。這樣的事,他做的可不是第一次。
婦女們領到第一筆錢,閑著無事,自然是要和靈犀公司的工人說道的。工人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白犀。
讓工人們大跌眼鏡的是白犀聽了彙報後說的話。
白犀聽說是這麼一回事,竟然笑了,說:“大家的生存都不容易。光頭為了賺這筆錢,也是用心良苦了。”
工人們聽白犀這麼說,也就散開。自然是有人搖頭:這個老板,是個什麼人哎。
白犀打電話給耳靈,把這邊的發現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