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告訴:“曲柳這個人,在相貌記憶和識別上,就跟路盲的人一個樣。我了解她。就你們今天見過麵了,下回,再見麵,她不但叫不上你的名字,還有可能忘記曾經在一起吃過燒烤。她要將一個陌生人變成熟人,至少要見上五六次,七八次,才行。”
成君附和了說:“這個,我信。我老婆就是這種人。”
兩個人到了被樹叢遮擋了光線的陰暗處,站住了,說話。成君掏出香煙,準備點著,正要用打火機點著時,停止了動作。成君把煙盒給到耳靈麵前。成君的煙癮比較大,一天要抽一包多香煙。耳靈幾乎是不抽煙的。
可是,這時的耳靈,看見成君遞過來的煙盒,沒有拒絕,從煙盒中抽出一支。
成君這才把手上的煙點著了,然後,把打火機遞給了耳靈。
兩個人站在那,又說了一會話,直到把一支香煙抽完了,才回去。
張大軍見這兩個人離開有好一會了,才回來,說:“你倆跑哪去了?”
成君說:“找一個可以小便的地方。”
張大軍說:“隨便找個地方,就把問題給解決了。哪要跑老遠的。你倆啊,都一個德性,假斯文。”
盧龍飛說:“大軍。你這就不對了。要是都你這個想法,文明城市的牌子,早晚得摘了。”
耳靈笑著說:“大軍。你這話說的,撞槍口上了。龍飛就是管這個的。”
張大軍說:“可不。我把這個大城管給忘了。”
成君將自己看見的事告訴耳靈,回到家,後悔起來。他打了電話給耳靈,大意是說,我告訴你的那件事,你先別往心裏去,也許是我看花眼了,也許是看錯了。
耳靈一笑。這不是廢話嗎,不往心裏去,能不往心裏去嗎?不但入駐心中,而且入了骨髓。一個精神正常的男人,遇上這種事,可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正為這事鬱悶呢。
不過,成君的一個新說法,倒是提醒了耳靈。或許是成君看花眼了,看錯了。這不是沒有可能是事哦。在濱城,現在就有一個和曲柳長的一模一樣的女生。想到這,耳靈又驚了一下。
朱韻和曲柳極為相似。即使成君看花了眼,不是曲柳,那就可能是朱韻。
但願成君看到的不是曲柳。
朱韻嗎?也不行的。
耳靈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白犀。想了一會,耳靈有了最後的決定,暫不把這件事告訴白犀。他要先弄清楚,查實了,再做下一步的考慮。
耳靈給老同學成君打去電話,拜托今後再看到曾經看到的場景,給出信息。耳靈的意思,他要到現場去確認。
成君答應了。
耳靈自從在心裏裝上了這件事,精神狀態上,有點萎靡不振。父母率先看出兒子這方麵的變化。
白貴英問:“兒子。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整個人,沒精神。”
耳建設沒問,卻把目光投向兒子。
耳靈說:“還好啦。”
白貴英相信自己的眼睛,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你和曲柳,是不是又鬧別扭?”